“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照顧我很不舒服？”遊老師看著女兒。
莫清跺了跺了腳，“媽，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媽，我哪裡有不舒服的？只是我有些看不慣那個女人而已，你不過是住院而已，她又是黑臉又是裝窮的，虧你對她還這麼好……”
“好了，別說了。”莫父黑著臉道。
莫清這才住了嘴。
周程無意聽到又是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看來遊老師這個兒媳婦挺鬧心的，大概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吧。
莫成走了，莫清回去休息，遊老師的丈夫莫新要留下來看遊老師，周程覺得遊老師得住好些日子才能出院，而她這邊是離不得人的，得有兩個人替班才行，有一個人總是住招待所也不是個辦法，因為算下來，錢花得會比較多，穩妥點還是自己租個房子劃算點。
周程稍稍跟莫新提了提。
莫新卻是道：“也不用，過兩天清清得回去一班了，她單位不能請太久假，到時候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了。”
周程聽他這樣子說，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在這邊幫了兩天忙，燉湯什麼的。
遊老師在她第二天下午，就要趕她走。
甚至還黑了臉，“你這是沒事做了吧？你丈夫也進了院是不是？竟然把丈夫拋下了過來陪我這個老師，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趕緊給我回去，我這兒不用你在這裡，我有丈夫有兒女，哪用得著你？”
周程點點頭，知道她的脾氣，現在看她精神狀況挺好的，也沒有什麼，對於治療吃飯也是積極，並沒有什麼想不開的情緒，周程也是放心不少，就算她不說，自己也打算過一兩天回去了。
遊老師看著她答應下來，臉色也緩和了些，“既然是這樣就趕快回去吧，也是個狠心的，就算不惦記著丈夫也得想想孩子啊，你出來這幾天，孩子不知道多想你呢。”
周程失笑，“老師你看，做人挺難的啊，恨不得分身啊。”
遊老師白了她一眼，“我這兒根本不用你過來，還分身呢，回去多陪陪孩子，別以為孩子小不記事，你就不當回事，其實他心裡面清楚著呢……你們年輕這一輩的比我們那時候好多了，有時間就多陪陪孩子，孩子還是自己帶著，自己教著好些……別像我……”
遊老師說到後面臉上帶了些追悔。
周程微愣。
遊老師看著她這個神色，也有意給她說說經驗心得，“……我那時候因為種種原因，陪孩子的時間很少，我這兩個兒女都是我婆婆帶大的，莫清還好些，她性子比較樂觀，不怕我，莫成那孩子性子就比較軟，不太能擔事……不過也怪我，我平常對他們也算不上個慈母……母親在孩子的成長中是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周程點頭，“遊老師你放心吧，我會的。”
遊老師有些欣慰。
這時候莫清從外面走進來，聽到母親說起自己的事，就走過來嗔道：“媽，你怎麼說起這個來了？其實我們都挺好的，要不是你跟爸撐著這個家，我們哪裡能安安穩穩地長大？”
遊老師難得地露出了抹笑容來。
莫清看著母親笑，自己也開心，把剛才接到容城電話的怒氣也平熄了些。
“你周姐姐出來這麼久也要回去了，你幫媽送送她去車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