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嘆了一口氣，“是我用詞不當，我跟他是夫妻，照應兩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所以我也不算偷聽，只想聽聽他真實的想法，我在這邊也靠不上什麼人，只能請你幫幫忙了。”
周程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培華有種不能不幫的義務感。
說完話沒多久，顧北望就檢查出來了，他被推回病房裡，顧培華也跟在後面進去。
護士受顧北望主治醫生的吩咐給他打了一瓶點滴，而顧培華卻是留下來跟顧北望說一些注意的事，護士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著他也是醫生，而且聽說他們還是親戚什麼的，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顧北望卻是對顧培華沒有什麼耐心，“不用勞煩顧醫生了。”
這句明顯嫌棄的話又是讓顧培華的臉色燙了下，不過他還是堅強地呆在病房裡，目光沒敢直對著他。
周程這會兒就道：“我忘記去打熱水了，顧醫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他，我去打一下熱水。”
顧培華朝她點點頭。
顧北望看著眉頭微皺。
周程就出了門口，繞到了病房的後面，外頭有個小窗，這會兒這窗是開啟的，她蹲到窗底下就可以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病房裡頭只剩下顧培華跟顧北望。
顧北望目光審視地看著顧培華，“有事就說。”
顧培華有些尷尬的樣子，聽到顧北望的話就趕緊把手錶掏出來給了他，“這是還你的。”
顧北望看著他放在自己床上的手錶，眸光驟然微變，然後抬頭，目光像是老鷹鎖住獵物一樣，語氣淩厲，“這表你是哪裡弄來的？”
顧培華對於他這副樣子雖然有些打鼓，但是再一想，這明明是他應該心虛才對，自己心虛個什麼勁兒？他挺了挺腰背，“這表是你的吧？”
“是我的，我記得這塊表我三年前就已經丟了的，不知道怎麼出現在顧醫生你這裡？”顧北望清冷的聲音響起。
顧培華不高興了，學著他的樣子嘲諷道：“你也真是貴人多忘事，這表怎麼從你這裡送出去的也不記得了？”
顧北望微眯了下眼睛，“你什麼意思？”
顧培華覺得自己在父兄長期嚴厲的目光浸潤下也不怕他這臉色，就道：“就算你是我表弟，我也要教訓你一頓，這塊表你可能真不記得怎麼送出去的，我來告訴你，這塊表是你送給林韻的，之前騙她跟你處物件，等人家死心踏地等你的時候，你卻是回去結了婚！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你還是不是軍人了？竟然做這樣無恥的事來了？你這樣子是害了兩個女孩子，現在還要害了你兒子！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們顧家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從不做這種讓人不恥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