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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劉天前途不可限量,加上女兒喜歡,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成全。可袁紹今天來說的只是一件事,就是劉天的家世。
東漢末年實行“九品中正制“,朝廷選拔官吏只看家世出身,導致門閥士族壟斷了朝廷的重要官職。他們又透過大族之間互相聯姻,在統治階級內部構成了一個門閥貴族階層,並逐漸形成了一整套的特權制度,即“門閥政治“。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另一階層,寒門。寒門的人想要成為士族,至少需要一兩百年。例如武帝時候的衛青就知道,過了一兩百年家族才勉強算上是士族。
所以武將裡面多的是寒門子弟,正經士族子弟是看不上舞刀弄槍靠殺人獲得軍功上位的。
所以就算劉天軍功再高,在這些士族大家眼裡是屬於末流,看不上眼的,袁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直擊劉天要害來勸說甄逸。
見甄逸沒說話,袁紹繼續說道“劉天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雖然軍功在身,但是又如何。你之前妄圖想攀龍附鳳,認劉虞為爺爺,被人拒絕,在我們這些士族大家眼裡都成了笑話。僥幸立了軍功就妄想有資格娶甄宓,然後攀附到甄家門裡。兄弟你天天真了。”
說道這,袁紹站起來了,走向劉天趴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一直在這等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袁紹隨後直起身子說道“聖上只是封了你個騎都尉,你知道麼。我們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光你這樣的官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憑你也配在這和我袁氏爭親。寒門庶子,也只能井中觀天,豈知天之高。”
袁紹越說越興奮,慷慨激昂的聲音在正廳裡回蕩。在座的眾人有的面含譏笑、有的事不關己面無表情、有的或者感同身受。其中有兩個人的表情,劉天納入眼底,暗暗記下這兩個人。
隨後劉天搖了搖頭說道“袁紹,你還真是不要臉。一來漁陽宴上,你當著眾多大儒、學子的面上當眾承認袁熙不會再娶甄宓,此事眾所周知,我不願與你多費唇舌。二來我今天是來拜訪甄大人的,主人沒說話,你這個客人喧賓奪主說了這麼久,還是說你們袁家能做甄家的主。”。
哼,這個時候甄逸冷哼了一聲,顯然對劉天此話有不滿。劉天知道也不在意,他心裡更不滿意,袁紹說了這麼久,甄逸都不說話顯然是偏頗袁紹這邊的。士族、士族,果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見甄逸不高興了,袁紹低聲說道“今天任你巧舌如簧都沒有用”,隨後雙手抱拳道“對不起,甄兄,一是看不慣,失禮了。”。
甄逸見此也不好真責備袁紹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無妨。”
隨後甄逸看向劉天“劉大人,上次聽聞你救小女一命,還沒來的及拜謝,真是失禮了”
劉天笑了笑,當真不會以為甄逸是真的過不去。“無妨,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劉天做事胸懷坦蕩,說到這瞟了袁紹一眼後接著說道。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您的女兒甄宓所來,我和甄宓小姐情投意合,我有意娶甄宓小姐為妻。不知道甄大人怎麼看,或者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我一定竭盡全力辦到。”
甄逸沒想到劉天這麼直接,之前準備的諸多理由全部沒用上,劉天直搗黃龍就問你行還是不行。
甄逸為難的說道,隨後一揮手召喚個下人過來,附耳說了幾句。
下人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只見甄宓走進來。劉天眼睛一亮,幾日不見,甄宓倒是顯得越發嫵媚動人了,可是甄宓卻不看劉天一眼。
劉天突然隱隱的覺得不安,哪裡出錯了又說不上來,“女兒見過父親,見過諸位大人”甄宓施了個萬福。
甄逸擺了擺手說道“宓兒,這兩位我就不多介紹了,一手指向袁紹隨後指向劉天。他們都是來提親的,袁兄是為自己的兒子袁熙提親的,而劉騎都尉是為自己提親的,他說你們情投意合,雖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但是為父還是想聽聽你自己的意見”。
甄宓這時候才轉頭看了劉天一眼,劉天心裡一涼,那眼神看不出一絲感情,有的全是漠然。
“劉大人多心了,甄宓福德淺薄,當不起大人厚愛。還請大人收回情投意合這句話,另覓佳偶。”。甄宓把頭轉回去說道。
劉天聞聽此言,之前被壓抑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幾步走上前去,扶助甄宓的雙肩強行把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宓兒,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人為難你,沒關系你和我說,我都能替你解決。”劉天激動的搖晃著甄宓的雙肩說道。
“沒有,你鬆手,弄疼我了”甄宓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流著眼淚說道。
“放肆”兩道聲音同時傳來,只見甄逸和袁紹同時呵斥到。劉天猛然驚醒,自己剛才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連忙松開甄宓的雙肩,柔聲說道“對不起,宓兒,我剛才一時沖動。。。”
“好了,既然如此,劉大人你也聽見了我女兒的話,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劉天話還未說道,甄逸便打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