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張初說:“不過聽說啊,他們學校這老大好像來頭不小,家裡從小將他寵上了天,要什麼給什麼,是個名副其實的公子哥,長得還帥,身高腿長的,籃球打得還好,好像遊戲玩的也賊溜。真是上天賜的,人生贏家啊!”
這句話裡,聞桃記住了兩點。
他很幸福、他會玩遊戲。
但現在看著他的背影,聞桃有一瞬間的錯覺。
他們是不是弄錯了?
黑衣的布料垂感很好,卻又很顯瘦。
易度本就肉不多,這麼一看,隱約顯出了幾分單薄。如此一來,竟然更顯的寂寥了起來。而他垂著頭,望著手中的向日葵,留下頸後皙白的色調,於這黑暗一同,映出說不出的孤獨感。
鬼使神差的,聞桃喊了一聲:“喂。”
易度轉頭。
他的劉海有些亂了,遮住前額,遮住眼角的輪廓。
發掃過他的眼睛,他微微眯起。
整個人唯一的色彩,只有他手中的那盆花。
聞桃問:“你去哪兒?”
易度揚了揚手裡的花,扯開嘴角笑了笑:“看哥哥,一起嗎?”
聞桃想也沒想:“嗯!”
這裡鬼影搓搓,我當然要和你一起去!
五分鐘後。
聞桃在易度的背上死命哆嗦,將他脖子勒的死死地。
“放鬆點。”易度快被她勒沒了氣,這丫頭手勁兒怎麼這麼大。
聞桃死死將臉抵在易度的背上,都快哭出來了。
媽媽呀!
早知道她更寧願待在車上!
這,這,這居然是一片墓地!
易度說去看哥哥,她以為他哥哥就住在這兒,沒想到……
這種情況下,她要怎麼說想回去。
只能忍了。
這個時候,大約已經晚上九十點了。
山上靜的很,連秋後餘蟬的聲音都聽不見,更別提蛙聲綿綿。
或許,就那呼呼的風聲,才是唯一不可忽視的存在。
揹著聞桃,易度停在一處。
那裡修整的幹淨,有獨特的一處天圓地方。
擺放著各種雕刻的小物件,只是雕功不一,有慘不忍睹的,也有栩栩如生的。
有柔軟的小兔子,也有騰飛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