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楓和往常一樣，又是卡點走進公司大門。
他走進辦公室，發現氣氛不對。
三三兩兩的同事會聚在一起，壓低聲音交談幾句，原本屬於專案經理王浩的那間獨立辦公室，如今已經空置。
誰是下一個？
這個問題像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楓哥。”
是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小李，李德凱。
小李湊近他，臉上帶著焦慮，聲音壓得極低。
“楓哥，公司這波裁員動靜不小，又有好幾個人被叫去談話了。”
“浩哥已經不來公司了…唉。”
小李嘆了口氣，神色複雜。
“你也小心點，最近風聲緊。”
江楓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心裡清楚，隨著王浩的正式離開，大規模裁員開始了。
而自己這種向來準點上下班，從不主動加班，在如今這種高壓環境下，難免要成為公司眼裡的“異類”。
沒過幾天，公司釋出了新的人事任命。
新的專案經理名叫周明。
公告措辭官方，但私下裡的傳言卻迅速蔓延開來。
周明，三十多歲，老闆錢穆的外甥，剛從某網際網路大廠‘最佳化’下來，急於證明自己。”
新官上任三把火。
周明上任的第三天，就召集了部門全體員工開會。
會議室裡，周明坐在主位，深灰西裝顯得很正式，他不急著開口，只是用挑剔的眼神挨個打量著下屬。
他的開場白沒有任何客套，直截了當，帶著明顯的不滿。
“我看了一下我們目前的專案進度，坦白說，非常不理想。”
“效率低下，缺乏創新，更重要的是，我沒有看到大家應有的工作熱情和投入！”
“之前的管理方式太過鬆散，從今天起，一切都要改變！”
他提高了音量，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在我這裡，效率至上！”
為了樹立威信，周明開始點名。
他直接點出幾個員工的問題，措辭嚴厲，殺雞儆猴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特別強調了嚴格的考勤制度。
江楓坐在角落裡，安靜地聽著，臉上沒什麼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