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瞪起眼睛,恨不能殺了鐵硯山的樣子。
鐵硯山聳動肩頭:“本堂主喜歡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言歸正傳,你的侄子死了,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在這裡私自動刑,是不行的。”
晁雄說話的底氣小了一些:“正要審問的,可是被你阻止了。”
鐵硯山道:“你這不叫審問,這叫屈打成招。雖然咱們刑堂有酷法有嚴刑,但素來都是在事實根據上,你這樣妄自揣度,簡直荒唐至極啊,沈周,你帶陳極離開!”
“你敢!”晁雄死死的盯著血衣青年。而兩側挺立的那些黑衣人,一個個也都靠攏起來。
誠然鐵硯山很強,但他們是晁雄的人,狂暴的氣浪,從他們的身上卷動起來,朝著這邊碾壓而來。
鐵硯山冷笑一聲:“沈周你且離開,本堂主倒是要看看,哪個有那個狗膽,敢阻止你帶著陳極離開。”
晁雄被鐵硯山鎮住,但是對沈周,卻不那麼客氣了,厲聲道:“沈周,你帶他離開試試!”
沈周朝著鐵硯山和晁雄抱拳道:“二位師叔,我沈周只是一個小輩,在刑堂,也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但我要說的是,晁執事,今天的事情,你過了!”也不管和他一起的那些血衣人,直接把陳極背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人群中一尊養元中期的血衣人怒吼:“哪裡走!”
卻不想鐵硯山冷笑起來,輕輕的伸出手掌,轟的一聲,沖出來的養元中期,直接被甩飛出去,砸在地上,噴著血半天爬不起來。
擊退此人,鐵硯山道:“今日本堂主在這裡,倒是要看看,誰敢過來。”
現在哪裡還有人敢動,原本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而已。
晁雄也知大事不可挽回,重重的哼了一聲:“好,今日你鐵硯山護著這小子,但你能護得了他一時,難道還護得了一世?老子現在就去找證據,找到證據,直接呈送太上他老人家看,看看誰更有理!”
他是知道,晁煬絕對死在陳極的手上的。因為晁煬的行動,是得到他默許的。既然晁煬和他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只有陳極回來,只能說,他們都已經死了。
重重的揮動衣袖,一臉悲憤和惱恨的走了,剩下的那些血衣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鐵硯山朝著這些人怒吼:“都站在這裡幹什麼,滾吧……還有,剛才本堂主說出來的那些關於晁執事的話,你們不要當真,也不要到處亂傳。”
本來這些人已經忘記了。
現在被鐵硯山再度提起,一個個的神色更是怪異起來,難道事情是真的?
臉色狼狽的哪裡還敢多待,直接退走。外面看熱鬧的人,也不敢多待。很快,鐵硯山怒罵晁雄的升級版本,直接傳揚出去。流傳出去的版本更是離奇。
諸如,晁煬是晁雄和他的嫂子私通誕下的子嗣,這條,最有人信,畢竟晁雄對晁煬如何,有目共睹;再比如,在上一條的基本上,又加了晁雄的夫人知道晁雄和他的嫂子私通,憤怒之下,又和晁雄的大哥搞在一起什麼的,越傳越離譜。
最後不堪入目。
至於始作俑者鐵硯山,早被人忘記了,話是他說出來的。
而現場八號院的幾個人,早在沈周揹著陳極出來時,就跟了上去。
七號院的常天星,捏著拳頭,一臉悲憤。
這小子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就這樣逢兇化吉了?有一個強悍的爺爺在背後坐鎮,真是好啊,為什麼,我沒有!
常天星再一次感嘆自己的身份問題。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怒吼起來:那我今日就應該更加努力,想辦法成就法基,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站起來。如果被人知道他心中想法,不知道會笑掉多少大牙,這小子簡直就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