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信?”尉遲炎說道。
“我們葉氏的第一戰將,豈會不自信?”葉青城說道。
說完,他們三兄弟哈哈大笑。
仙島經過大戰肆虐後,再顯得狼藉不堪了。就像是不焚燒過的墓地,群山被燒得烏漆墨黑,到處都是崩塌的山石,一切都顯得非常狼藉,再也沒有十萬年的那種仙境之景。
不過,天穹上被摧毀的紫色漩渦,竟重新凝聚起來,繼續向仙河送著星辰之力,使仙河仍能滔滔不絕。
滿目瘡痍的睚眥洞xue中,搖曳著火光。
“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只是一頭愚蠢的野獸。就像我從來都不是魔神的對手一樣,在他面前,我也不配。呵呵,你是爬蟲,我是爬蟲,所有活著或死的都是爬蟲。除了神魔——嗯,不對。這十萬間只誕生過一個真正的角色,並不是我,而是你爹,小五。”
洞xue中,一堆篝火前,坐著一道俊秀如青松的身影,他的身邊放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古矛,火芒的照耀下,他有一頭血紅的短發。他的臉龐輪廓非常俊朗,正盯著篝火上的一隻古甕,它是一口神器,卻被用來煮酒了。
火芒映襯下,他平靜地說著。
篝火對面,渾身燒焦的睚眥,蜷縮在角落中,眼中充滿了恐懼,身體像篩子一樣抖動著。
“十萬年前,統治人界的十頭祖龍中,我唯獨看好五行祖龍,它低調而堅韌。最後,他竟然找到了龍域,還聚集千龍之魂,把魔神給封印住了。真是偉大啊。不過,他對我並不忠誠,封印魔神十萬年,都沒讓我知道。”他拿起古甕,喝了一口酒:“現在,我是寂寞的,暗獄也被我征服了。人界成這樣,無有一點征服價值。只剩下地府了,不過,我懷疑閻王是個更強的角色,我還不能招惹他……”
他邊喝邊說著,像個話嘮一樣。雖然,他待睚眥像待老友,但睚眥始終在顫抖著。
“當初,我閑著無聊,創造幾造斬龍殿,沒想到竟然成人間十萬年的主流。”他將古甕中酒飲盡,然後將古甕放到背上,站起來拿過古矛,道:“不過,斬龍殿竟能培養也出幾個不錯的小東西,還把你打成這樣。”
他朝睚眥走去,睚眥已被嚇得站不起來,只能朝後挪著退避。但是,任何反抗和掙紮都沒有了,他抬起腳,直接踩在睚眥的腦袋上,帶著蒼涼的口氣,道:“別裝,你出生時是我接生的,你是在我的宮殿長大的,我還不瞭解你?你沒有失憶,你只是被嚇壞了。”
古矛已被他舉起,矛尖倒懸在睚眥的脖子上,睚眥沒有反抗。一抹邪惡的笑容出現在他嘴角,他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殺意,“其實,你與我作對,我能夠容忍。但是,你不該在我躲避之後,殺了你的師娘,她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突然,睚眥不再顫抖了,它卑微地被踩在腳下,閉上眼睛,眼角流出兩行絕望的淚水。
火光閃耀,巖壁上投射他的影子,他緩慢地將古矛刺下,下面一顆頭顱旋即脫離身體。
他揹著古甕,扛著鏽矛,走出山洞。他滿頭赤色短發,在輕風的吹拂下,幽然變成白色短發,他的心情似乎也變好了。可是,他卻看到一道擺脫不掉的“影子”。
鴻飛瑩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紗,驕傲地站在他面前。
“小丫頭,從闇火獄到人界,又利用火祖古符,從人界到仙島,一直跟著我,到底為了什麼?”他走到她的面前,不屑地打量著她。然後,他輕·佻地伸出手,捏了捏她黑紗下,隱約、矮小卻很挺的胸,邪惡地笑道:“你這種女人,跟本不知道怎麼勾·引男人。這種樣子,也不可能提起我的興趣。”
“你看不上我?”鴻飛瑩固執地說道。
“看不上,你的姿色差遠了。”他直接地說道,然後,扛著古矛與她擦肩而過。
“你的一生只愛洛神一個?”鴻飛瑩不甘心地問道。
“洛神已死,天下再女人。”
鴻飛瑩取出一卷畫軸拋向他,道:“是麼?”
他停下腳步,接過畫卷後,隨意將其展開。然後,他對著畫幅沉默良久,放才開口,“她叫什麼名字?”
“洛神。”
注:此卷完。本想不開新卷的,但後面的內容與這一卷又不太搭,不如再開一小卷。下一卷名——起源,是此書的最後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