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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剩餘的幾萬將士,全部退回城中,將城外的戰場留給離火以及火獄大軍。
此時任外面殺聲震天,城內也再在有恐懼,不足百萬的入侵者,在千萬的守衛力量前,根本不足為懼。城外,萬裡九幽大地分崩離析,每厚厚的寒冰上,都有殘酷的廝殺,戰場再度全面展開。
烈焰襲卷在冰雪中,倒下的屍體被焚燒得焦黑,臭氣彌漫的空氣中,令人作嘔卻揮之不去。
離火懸空站立著,沒有殘參與下面的廝殺,他冷漠的直視前方。
渾天子是一位金色蛇尾的老者。他體魄魁梧,長著短平的金色頭發、金色的絡腮鬍子,穿著一件白袍,手中拿著一柄金環彎刀,其上閃爍著金色凜芒。他盯著離火,有點敢信相眼前的一幕。
渾天子本以為能降服神器佛天的,應該至少是一位亞仙。然而,離火併不是,他表面的實力是黑暗修羅級,再深入探查,還是黑暗修羅了。渾天子暗中探查了好幾次,最終確信無疑。
火獄被離火統治,所有大軍沖出來的一剎那,那地動山搖的氣勢,確實把他嚇得不輕。可是待用清楚情況之後,他不由釋然了,在他看來,對方沒有仙,戰勢就還把握在他的手中,最後的結果還是他說了算。
“真搞不明白,佛天的怎麼被你降服的?”渾天子俯瞰一眼戰場,他的大軍正在遭火獄大軍瘋狂屠殺,不過,他絲毫不在意,之要不危及到他就行。
離火冷冷地看他,沒有任何表示。
“看什麼表情?”渾天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轉而出現慍怒之色。
“快點吧。”離火簡單地說道。
一輪白日遊走在雲霧間,陰冷的天空上罡風呼嘯。大地上一頭頭烈焰惡魔倒地,一頭頭地獄魔軍被撕碎,惡魔之間的戰鬥,撕殺的異常慘烈。魔血到處飛濺,火焰四處躥騰。
寒冰城內,所有人都在療傷,除了裂風,他拒絕任何人的救治。他虛弱地躺著,目光終於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張寶座上,青羽死了,雲氏旗幟蓋在他的身上。雲氏的老一輩中,只有他一個活著,這種孤獨幾乎令他治癒。
“風叔,這身上的傷口,只要包紮一下就沒事了。”亂舞急得淚水在眼中直打轉,道:“你現在沒有靈體,再小的傷,只要它在流血,都有可能導致——”
裂風揚起手,虛弱卻又溫和的笑道:“我比我的那些兄弟前輩們,都要幸運的多,我最後等到了他們一直期盼的。現在,我只要知道結果,就去地府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
亂舞聽聞後,直接蒙了,但臉上卻出現無法理解悲傷。
“你曾想過,離開青城、離火、小白嗎?”
淚水從亂舞眼中流出,她艱難地搖著頭。
“幾千年的羈絆,我怎麼會捨得我的那些老兄弟?”裂風笑著說,蒼老、慘白的臉色,洋溢的慈祥的笑容。他似乎變一個人,臉上一直的冷峻不再,也沒有痛苦,倒是始終洋溢的幸福之色。
聞聲,亂舞知道,最後裂風也不會留下,他還保留一口氣,是想到戰爭結束。
“快,扶我到城樓上去。”裂風說道:“我要看著這場戰爭終結!”
這時,柯兒走了過來,臉上還有未擦幹的淚痕,似乎聽到了裂風的話,她說道:“我扶風叔上去。”
南城樓上,站著滿滿一排人影,他們都在觀望著城外的戰爭。見裂風、柯兒過來,他們急忙讓出位置。烈昆侖仔細打量裂風的傷勢,道:“你的生息很薄,為何不及時療傷?”
“先祖費心了,戰爭打完再說。”裂風笑道。
烈昆侖看了一眼柯兒臉上的淚痕,似乎明白了什麼,便對柯兒說道:“那雲氏陵墓,只能由你來守了。”
柯兒點了點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
“離火是什麼實力?”裂風吃力地望著南方天際,慘烈的戰場上空,離火正與渾天子對峙,“為何不見仙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