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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葉青城與白伯,行走在前面,柳北水走在後面,一群孩子則咋咋呼呼地跟著柳北水,興奮地討要禮物。
“你離開後,蛋蛋一直說,你能成為馴獸師。他也想著有一天,能跟上你的腳步,和你一起行走天下。”白伯先是自豪,然後,他又惋惜地說道:“前些年,他一直是孩子王,雖然年紀不大,卻練得得一手好箭法,是方圓百裡的捕獵能手。他的箭法很準,百步之內幾乎沒有獵物,能逃過他的弓箭……可惜,在半年前,他捕捉到一隻山鷹,因大意而被啄瞎了左眼。從那以後,他就一蹶不振,意志消沉,再也沒有離開過院門……哎,可惜了。不然的話,等他長大之後,也能憑借箭法混出點小名堂。”
白寧家的小院子,就在葉家院子旁邊,是一個簡陋的小院子。本來,院子門前還站著一道六尺高的少年身影,但他見葉青城靠近,就快速跑回院子中了。
院內,有一件老棗樹,樹下有一口古井,井邊一名孤獨的少年,正坐在地堆幹柴前,焦躁不安地劈柴。一位頭發花白的樸素婦人,從鍋屋內走出來,雙手搓著圍裙,緊張地看著白伯領進院的兩名年輕人。
“白嬸!”葉青城急忙上前一步,笑著問候道。
“青城回來了。”白嬸仔細地打量著葉青城,感動地說道:“蛋蛋總算把你盼回來了!”
“快把這狍子剝洗了,今晚,給葉青城做一頓好吃的。”白伯將捕獵到的狍子丟到地上,拔出煙袋,朝那孤獨的少年身影走去。
“日盼夜盼,終於把你青城哥,給盼回來了。”白伯坐到幹柴堆邊,呵斥道:“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
白寧背對著葉青城坐著,依舊在劈柴,始終不肯抬頭。這時的他,與葉青城離開時的年紀差不多大,十四歲左右。他穿著獵人短袍,無袖,一直在不停地劈柴。
葉青城走了過去,半蹲在他面前,然後,他取出空間戒指,將其開啟,取出一張粗布,拿出一塊簡陋的圓石,上面還刻有幼稚的雲紋痕跡,和三道爪印。他將這塊頗顯幼稚的“馴獸紋章”,放到始終低頭的白寧面前,道:“這是你送給我的。”
當看見這塊簡陋的石塊,白寧終於停下劈柴的動作。
緊接著,葉青城取出一枚幽青色、浮現著樸拙氣息的青色馴獸紋章,也放到白寧面前,道:“這是我向你兌現的諾言。”
白寧怔怔地盯著這枚青章,低著頭,小聲地數著:“赤,橙,黃,綠,青!”
繼而,他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盯著葉青城。他一直相信,葉青城會成為馴獸師,他也是鎮中對馴獸師的級別,有所瞭解的人。這種青色意味著什麼,鎮中或許沒有什麼人知道,但他卻非常清楚。
極度的震撼化為驚悚,呼嘯在他的心頭。
葉青城收起兩塊紋章,露出明亮的笑容,道:“這才對嘛!一隻眼睛而已,怎麼就抬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