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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什麼?老孃臉上有花?”一道沙啞、疲倦的女人問道。
低沉的陰雲,垂懸在滿月山脈上空,陣陣腥風呼嘯而過。柳北水、尉遲炎站立在山岩上,睜大雙目,看著眼前最不可思議的一幕。體形龐大的暗日鬼蛟盤旋在天穹上,同樣睜大眼睛,驚駭地盯著下方那個女子身影。
她身體上包裹著一件簡陋的獸皮袍子,瑟瑟發抖地站立柳北水兩兄弟面前,赤紅發紫的美麗長發,在風中飛揚。她長著一臉美豔的臉蛋,面板白皙勝雪,雙目清澈如兩池秋水。
“麻大姐?”柳北水試探性問道。
“怎麼了?”麻姆稍顯迷糊地問道:“你們都死了?”
“我們沒死。”尉遲炎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盯著麻姆這張美麗的臉,再回想起她之前的各種彪悍,完全無法將兩者聯絡到一起,就像是一隻醜陋的蠕蟲,蛻變成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這種震撼在他心中無法言喻。
“是你還活著。”柳北水說道:“只是,你模樣發生了一點改變。”
“改變?”麻姆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她四下環視一眼,道:“葉老弟人呢?他的掌法如此強大,為何沒將我打死?”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樣子吧。”說著,柳北水抬手凝聚出一張銀色風靈鏡,豎立在麻姆面前。
一丈高的銀色風靈境,瞬間將一切映到境內。連綿的蒼茫山脈,滾滾陰雲,漫天的戰火,屍鬼漫患的場面,當然還有境子中最清晰的一位佳人容貌。
麻姆像一尊雕塑一樣,傻傻地杵在鏡子前,盯著境子中美麗的女人倒影,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良久,麻姆的目光像是被釘在鏡子中一樣,即便開口說話,眼睛都轉移不了。反差太大了,對她來說,這比天翻地覆還要劇烈。
柳北水點了點頭,露出肯定的笑容。
繼而,麻姆松開雙臂,任獸袍從身上滑落,將雪白、曼妙的,徹底展現在鏡子前。柳北水急忙伸出手,擋在尉遲炎的眼前。
“憑什麼只準你看?”尉遲炎不滿地說道。
“你還小。”柳北水語重心長地說道。
倏地,麻姆伸出手,揉了揉眼角,大滴淚水滑落下來。
“葉老弟幹的?”麻姆聲音突然變得委屈起來,沙啞地問道。
“沒想到,千化掌如此玄妙,具有造化萬物的能力。”柳北水感嘆道:“不過,大哥可能還不知道。”
滾滾雲濤之上,罡風呼嘯在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