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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聞聲,禪子青看了一眼坐在葉青城肩膀上的離火。它也能察覺到下方那神秘中年人的恐怖獸威,但是,它並不害怕,因為獸威中不摻雜著任何危險。它倒是與葉青城一樣好奇,那中年人似乎對他們很熟、也很關心他們。
蔚藍的天穹,幹淨得不染纖塵,明亮的太陽懸空高照。浩瀚的汪洋上,那座火山巍峨屹立。火山口赤焰升騰,赤膊中年人提著黑色古錘,仰望著半空中的飛舟。
葉青城猶豫了一下,霍靖卻催促道:“快下去吧,那位前輩一看就是位高人,還猶豫什麼?”
“嗯。”葉青城點頭惜別道:“等紋章打好,我們去鎮海城找你們!”
“這個不急,我們如此年輕,以後有得是時間。”霍靖露出明亮的笑容,道:“就此作別吧。”
葉青城伸出手,一隻胳膊攬著霍靖的肩膀,一隻胳膊攬著鮑君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淚光,道:“以後,不管我們怎麼樣,都絕不能生分!”
從此以後,他們所選擇的道路,就徹底岔開了。霍靖想當商人,鮑君要當藥師,而葉青城將踏上馴獸師之路,道不同,未來也將迥然不同。眼下倉促一別,就是他們這一段故事的結束。
“當然。”霍靖與鮑君齊口說道。
而後,葉青城猛地從飛舟上躍了下去,離火則果斷地從他肩膀上躍下,魔化為一頭烈焰巨虎,他騎在離火的背上,在清冽的海風中連連跳躍數下,留下一隻只赤色火爪痕跡。
當葉青城落到那中年人身邊、站立在火山口的岩石上時,一道悠揚、蒼茫、嘹亮的笛聲,忽地回蕩在海天之間。
木舟已徐徐向南飛去,霍靖與鮑君站立在舟尾。霍靖手中拿著一隻短笛,精準地把握著每一個曲調,吹出了馴獸師們至愛的《雲遊曲》。
“千年一夢彈指間,一代英雄木雲天!造化末年,天涯城前……英雄城中樂逍遙,修羅海內浪濤濤!青火雲鶴,白帝雪雕。世人萬獸心中懷,仗劍雲遊行天道……”火山口內的熔岩,不時噴湧出一道,烈焰閃耀中,那位中年人陶醉地哼唱著這首曲子。
直到中年人唱完,飛舟也逐漸消失在天際,只剩下一道渺小的影子。悠揚的笛聲,也消散於海風之中。葉青城這才回過神,他拱手說道:“晚輩葉青城,拜見師叔前輩。”
“師叔?”中年人怔了一下。
“師父曾說過,你是他的老友,晚輩自當稱呼一聲師叔。”葉青城說道。
“也對。”中年人點了點頭,露出溫和的笑容,道:“你就叫我羽叔吧。”
“羽叔與我師父,究竟是什麼關系?”葉青城好奇地問道。
“上千年的交情了。”羽叔並沒有細說,他對葉青城的瞭解,顯然比葉青城猜測的多得多。
“你們都是這樣,我師父從來不說他的事,羽叔也不肯揭露你的神秘面紗。”葉青城無奈地笑道。
羽叔伸出手,拍了拍葉青城的肩膀,道:“你現在實力太弱小了,將一切告訴你,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等時機成熟,你什麼都會知道。”
“好吧。”葉青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