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羊申嘆息一聲。
這時,小胖子鮑君,頹廢地坐到地上,拿著一隻酒囊咕咕地喝個不停。
葉青城走過去,坐下,開口問道:“李兄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出事這樣的事?大家不都是在圍觀嗎?”
鮑君擦去眼中的淚水,道:“那刺毒蜥明明就被李兄降伏了。可是,就在他揮拳攻擊它的心髒的時候,它突然發瘋了一樣,狂暴地抽打尾巴,把李兄打下了山崖。包括伏長老在內,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太突然,太詭異了!”
正常情況下,一旦刺毒蜥被擊中心髒,就會渾身癱軟無力,伏首待捕,是不可能再反抗了,除非它瘋了。就像狗一樣,在正常情況下,它絕不會咬自己的主人,可是,它若瘋了,便會瘋狂地四處攻擊。
李平的屍體被公羊申與幾名學徒抬走後,伏山從刺毒蜥的胸腔中,挖出了它破裂的心髒,並在那心髒中找出一隻斑斕的、類似瓢蟲的怪誕甲蟲。
“蛇心蠱。”葉青城一眼就認出那種東西,一股咆哮的怒火,旋即升騰在他心中。
這種可怕的寄生蠱,只會寄生在蛇、蜥蜴類的心髒中,一般會潛伏一段時間。可是,如果被寄生的蛇、蜥心髒受到重擊,便會將它驚醒,同時,它會兇殘地鑽破宿主的心髒,令其在極度的痛苦中變得瘋狂。
“誰幹的?”伏山拿著那隻妖豔、張牙舞爪的蛇心蠱,環視一圈身邊的學徒們,沉聲質問道。
此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葉青城與鬱水身上。
蛇心蠱是埋骨大草原上的一種毒蟲,埋骨大草原是鎮北國的領地,這裡,只有鬱水與葉青城來自於鎮北國。
“都看我幹嗎?”鬱水高傲地看了一眼周圍的學徒,道:“說不定,是這頭刺毒蜥本來就被毒蠱寄生了。”
“長期被蛇心蠱寄生的刺毒蜥,會有很多反常的舉動,李兄看不出來?”葉青城反駁道:“除非,這頭刺毒蜥在很短時間內被寄生,才會表現得很正常!”
“呵!”鬱水冷笑一下,道:“你以為義憤填膺,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要我猜,就是你幹的。”
“這裡,只有你一個心懷鬼胎!”葉青城怒道。同時,他想起之前被鬱水偷襲的一幕,雙拳猛地緊握。
“我可是鎮北國皇子,你甚為鎮北庶民,口出狂言,侮辱君主。”鬱水傲氣淩人地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將你處死!”
“都住口!”伏山呵斥道。繼而,他先轉臉看了一眼葉青城,道:“你猜一下,那個家夥為什麼這麼做?”
“馴獸紋章只有一個,只要少一名學徒,得到它的機會就多一會。”葉青城猜測道。
“不對。”伏山搖了搖頭,道:“以李平的平庸資質,威脅不到你們這些天賦異稟的家夥。”
接著,伏山又看著鬱水,道:“你再猜一下。”
“我怎麼知道?”鬱水懶洋洋地說道:“或許是那家夥閑著無聊,隨便找點樂子罷了。”
聞聲,葉青城當即暴怒,他已篤定是鬱水幹的,旋即竄步沖過去,一把抓住鬱水的衣襟,怒喝道:“以殺人為樂了?!”
一股怒威從葉青城身體幽然席捲出去,鬱水陰冷地盯著葉青城,沉聲說道:“你想死嗎?”
伏山立即沖過去,一手抓住葉青城肩膀,一手抓住鬱水肩膀,猛地將他們甩開,喝道:“都給老子安生點,不要相互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