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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夜晚,腰間別著一杆煙袋的白長山,將印有“葉”字的燈籠,懸掛到葉家大院前。隨後,他走到院子中,正好看見一隻幼小的野貓身影,從高高的牆院上翻過,徑直向堂屋跑去。
一支粗大的蠟燭,搖曳著一朵燭火,將堂屋照得通亮。
待白長山走進堂屋,發現葉青城已蘇醒,正在與離火說話。
“小火,這幾天沒有我陪著,是不是連吃魚都不香了?”葉青城躺在床上,看著坐在他胸口被子上的離火,略顯虛弱地笑道。
“你昏迷的這幾天,它每天深夜都會來找你。”白長山走到床邊,坐在一張藤椅上說道:“不過,它似乎不習慣鎮子上的生活,每到天將明的時候就會離開。”
離火見葉青城醒來,似乎也非常高興。它走到葉青城的脖子邊,伸出帶著小刺的舌頭,輕輕地著他的下巴。
“呵呵,一股魚味。”葉青城伸手撫摸一下離火的毛發。繼而,他轉臉詢問白長山,道:“白伯,蛋蛋情況怎麼樣?”
“斷的骨頭接上了。”白長山拿出煙袋,走到蠟燭邊,給自己點上煙鍋,道:“但一時半會還不能下床。放心吧,他沒事。”
葉青城吃力地坐起來,依靠在床頭,不解地問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在最後的時刻暈了過去,只聽見赤目虎驚恐的大喊“真火天魔”類的話。
“也不知從哪竄出來頭火魔,把整坐鳳嘴山都燒著了。”白長山說道:“它出現之後,所有人都被嚇跑,等一切平息之後,我家門口就只剩下一堆惡犬的骨渣子,和一具獨眼老狗被燒焦的屍體。獨眼老狗的屍體被埋在後山腳下,哎,也不知道那頭火魔還會不會來。姜鎮長已帶著好幾戶人家逃跑了。”
“真火天魔。”葉青城一邊撫摸著離火的頸部,一邊思索著。而後,他將枕邊的《馴獸秘典》拿起來,上面記載了許多東西,但卻只有一些低於四階盟獸的記載,再高就沒有了。
思索了一會,葉青城一點頭緒都沒有。鎮子上的居民對那頭神秘的火魔,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他卻不是很怕。在那火魔出現之時,他曾就見過一面,它雖然強大,卻沒有什麼兇意。只是,它為什麼要幫自己殺了赤目虎以及那頭黑尾赤靈犬?
“白伯,後來那火魔出現過沒有?”葉青城問道。
白長山搖了搖頭,道:“沒有,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家怕都來不及,也不可能去找它。”
深夜,蠟燭已燃燒一半,白長山見葉青城醒來,便回家去照看白蛋蛋了。搖曳的燭光下,只有離火蜷睡在葉青城身邊,它在葉青城身邊是完全放鬆的,還不時呼嚕幾聲,已然將他當成了最親密的夥伴。
葉青城則半依靠在床上,也沉沉入睡。
突然,離火翹起頭,仔細聆聽一下外面的寒風聲,並警惕地感應一下。繼而,它敏捷地爬起來,在葉青城的手面上舔了幾下。
待葉青城緩緩張開眼,發現離火已跑到門口,正轉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