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月,楚國將領帶著十萬兵馬集結邊關,其使節上京面聖,替其國君求娶靈安公主景茗。
“嘩”的一聲,朝辰殿內,一本本奏摺,被推落在地。
“朕說了,不準就是不準!”
“皇兄。”景茗跪在地上,頭緊貼著冰涼的地面,強忍著淚,道:“讓景茗去吧,現在,我們無將可用,犧牲景茗一人,至少能換來喘息的時間。”
“不準,朕不準……”他任性的吼著,直到頹然的靠在椅子上。
他,連景茗都護不了……
同年十一月,聖旨下,靈安公主和親楚國。
宮門前,一席嫁衣,女子巧笑倩兮:“皇兄,好看嗎?”
景夙看著她,手撫上她塗滿胭脂的臉頰,小小的,他道:“等我。”
等皇兄變強,等著皇兄迎你歸來。
風輕輕的吹揚,景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道:“皇兄說什麼呢?弄得茗兒的妝都花了。”
景茗上路,和親的馬車踏出宮門之外,向著遠方緩緩而去。
景夙站在宮門之上,偌大皇宮,如今只剩他一人,哦,不,或許還有一個……一個還在嗷嗷待哺的嬰兒,一個他見了,只想親手殺死的兒子……
他仰頭喝著酒,頭頂藍天白雲。
司徒鏽,你不愧是能在短短三年內將雲信閣帶至頂峰的人!
景夙,你怎麼可以那麼蠢,那麼傻?
你害的父皇慘死,害的母後傷心欲絕獨守皇陵,害的天下大亂,害的景茗被迫和親。
而你,卻還在這宮殿之內,安然無恙!
“皇上,請盡快振作。朝堂疆土還需要您。”柳進找了好久,終於找到在宮牆之上,披頭散發,灌酒的景夙。
“柳進。”他道。
“皇上。”
景夙握了握手中的酒壺,將它伸出去宮牆外,鬆手,看著它落下高高的宮牆,猶如在葬送那個天真,蠢到極致的蠢貨。
“從今日開始,做朕的劍!”
柳進驚訝了下,隨即下跪:“柳進遵旨!”
“從今日起,犯我國土者——誅國!”他看著外面的浩浩疆土,蘇未,等著朕,等著朕親自拿你的血祭奠父皇!
“是!”
乾元二年一月,新任帝王爍帝景夙割下西北、南方、東方各五座城池,求得戰和。
同年二月,求娶胡族公主為珍妃。
同年三月,求娶戎國郡主為惜妃。
乾元三年三月,納提拔軍中將領徐由卿為徵西大將軍,並納其女及當朝太師之女為嬪。
同年四月,爍帝禦駕親徵,覆滅楚國,迎回公主景茗。
同年七月,以珍妃刺殺為由,舉兵攻打胡族,僅半年,鐵蹄踏平胡族草地,親手誅殺其皇室共五十四人。
期間戎軍再次起兵攻打,徵西將軍徐由卿領兵抵抗,相戰近四年,戎國獻其兩位公主求和,並割地千裡,並終於俯首稱臣。
乾元四年,周國獻上藏匿的寧王。
朝辰殿內,方岑跪在地上。
“你想讓朕救她?”景夙冷笑著看著地上跪著的人。
“是!”方岑一滴冷汗順著臉頰,胡了他的眼睛,“當年,殿下曾親自允諾過她一個願望,今日,臣替她討回來,請殿下救她一命!”
蘇清替著蘇未做著雲信閣的閣主,去安撫懷疑的晉王跟寧王,卻被發現懷有身孕,強行擄走,如今被藏在周國,做周國最後保命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