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滿室皆驚,反轉過快,以至於沒有人反應得過來。
景夙沒有心思理她們,地上那人……虛弱成了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前的,手輕輕的托起地上那人,那蒼白的臉色原來還可以白到幾近死亡?原來這具孱弱的身體,還可以弱成這看樣?
“你們再說什麼!不是他傷的你們嗎?”趙陵吼道,整個人還處在不敢相信的狀態。
二人跪在地上,磕著頭,徐徐道來:“魏公子發現這裡是顧家的宅子後,猜想有人想借此嫁禍顧家,並以我二人被折磨至重傷為代價。為保我二人安全,魏公子第一日假意對我二人拳打腳踢,第二日,果真如魏公子所料,有人送了把刀過來,為讓那人相信,我們被魏公子折磨,可以不必他出手,魏公子先拿刀偷偷刺傷自己,拿自己的血為我二人做出大量失血的假象,實際我二人所受皆為輕傷。之後幾日,皆是如此,故而,受傷最重的其實是魏公子!”
二人說完,整個世界靜了,眾人震驚的看向那被抱起的人。
整整三日,這人就這麼撐了三日,救了自己,救了兩名女子,還救了顧家?
這還……是人嗎?
遠處一小院子內,一黑衣人再次稟報了相關事項。
“那女的,還是女人嗎?這都能想出來,還活下來了?”一人驚訝的道。
“以一人之力,救了那麼多人,副使,這人我們要不要挖走,我們刺客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不怕死還生命頑強的人了!”另一人興奮的問道。
“啪”的一聲,白衣男子手中的杯子碎裂。
兩人一驚,齊齊後退。
白翎看了看手中的被子,嘴角微微翹著,如春日陽光:“看樣子,許家白要欠我一個茶杯了。”
兩人相視一看,連忙又退了幾步。
他們家副使,發大火了,以前,除了閣主外,可沒見他為其他人發火啊!
況且還是救命之恩還清了的火嗎?這火,哪來的?
隨行的禦醫朝著景夙拱了拱手道:“這位……公子生命力頑強,加之受得傷雖然看起來嚴重,但都未傷到要害,目前已經處理好了明日可能會醒。”
“下去吧。”景夙疲憊道。
“魏公子……”顧筱悠心疼的就要走上前,景夙一個眼神,一群侍衛果斷的將閑雜人等趕了出去。
景夙坐到她床邊,手扶上她毫無生氣的臉頰:“茗,還記得前幾日我跟你說的話嗎?”
“哪句?”
“我說幫她洗清嫌疑,就放她自由。”
“記得。”
“然後,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啊?”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身邊半步!”
景茗:“……”
蘇未,對不起,這一次,是我沒用了。
他靠近蘇未,唇落在她微暖的額頭,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被人牽著鼻子走,最後一次,明知你有危險,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