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悠點頭,然後狠狠一拍那小犬獸的臀部……
“去吧哮天犬!把經驗帶回來!”
一聲匍落,許多人差點沒一個踉蹌跌倒!
姑且不論“經驗”是什麼鬼……就說這蠢萌小獸和“哮天犬”這種名字一組合,就有無盡的槽點啊!
再仔細想想……之前,齊暉在做這種事,可是做了好多的準備工作對毛皮又摸又撚,還配上“誘餌”果實……可你淩悠呢?直接一拍,道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算開工了?
能不能別這麼兒戲!
本來,眾人就沒對淩悠的這次裝逼行為抱有什麼期待,如今見得這幕,更是搖頭連連唯獨齊暉眼眸微斂,因為他看到,這只小獸雖然踉踉蹌蹌的,上前之後,連“直立”起來掄錘都很勉強,但,確實是在“煉器”!
只是眾人曾經滄海難為水,所以一眼看過來,才不覺得怎麼樣……
而這些,落在齊暉眼中,自是不同。
正因如此,他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心中也在猜測莫不是淩悠也會一些馴獸師的法門?
正在忖度之際,突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
“嗯?將凝心火種第一個倒入器胚?哈哈!蠢材!吹雪斷刀乃是水性寶器,這般淬煉,豈能成功!”
心中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那頭小獸似乎“爪抖”了一下,又犯下了一個“失誤”,且似乎,就此開啟了某道閘門接二連三的“失誤”,“錯招”頻頻落到了齊暉眼中。
“……看來是我多心了。”
彷彿撥雲見日。
“也是,此人尚未開元,何來豐沛真元修習那等級別的秘法……”
這樣想著,齊暉臉上笑意漸顯。
成功為皇室陣營壓倒淩悠的他,心情大好之餘,一如自得少年般,似隨意似刻意地炫耀了起來。
“……五行為煉器根本,金木水火土,水能克火,火炎水灼,火弱逢水,必為熄滅……水火不融並非絕對,但,順五行而為,才是至理……可惜,可惜。”
似隨意般看了一眼泡在火焰中的器胚,齊暉音帶微諷,繼續侃侃而談。
“吹雪斷刀重在雪意,講究初時輕飄,聚而厚重,鍛煉之法,亦需外緊內寬……僅這一點敗筆,已夠致命,可惜,可惜……”
“雪煉九法,並非一味加重負擔,應當舉重若輕,只可惜……哎,也罷。終究是‘勉力一戰’……”
聲聲落下,句句切中肯綮,盡道淬煉吹雪斷刀之奧妙,只聽得周圍旁人如痴如醉,哪怕是敵對陣營之天才,都不得不對齊暉說一個“服”字。再對照著去看那小獸所為,更加覺得,絕難成功。
也對。
到底是開元一重寶器……沒那麼簡單。
眼見眾人神情,齊暉微微揚眉,繼續裝逼“說教”,句句暗諷,不知夾雜了多少個“可惜”,多少個“失敗”……末了,裝逼裝出感覺的他,看向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淩悠,緩緩搖頭。
“照我說,某些人,可以省省了這吹雪斷刀終究是邁入開元層次的寶器,哪怕,只是開元一重,都不是某個未晉開元者,可以淬煉的……即便親自上陣都絕難成功,何況此情此景?人,貴有自知之明……”
話音未落。
突然!
兩道璀璨光芒,沖天而起,一為寒冰之藍,一為旺火之紅,交織盤旋間,自有強勁氣息沖出,席捲全場!
只一瞬,齊暉便瞳孔猛縮,如同見了鬼一樣,按捺不住,驚撥出聲!
“開……開元二重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