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林怒忍無可忍,他現在就想把舒星彌從船上扔下去:“堂中事宜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我已經是他的內人了,應該…不算外人了吧?”舒星彌望了望寒息。
寒息的眼神比春夜溪水還柔。
“呸!你——你不要臉!”林怒喊道。
“別這麼說他。”寒息停下劃槳,回眸望著林怒。
意思很明顯,你再說他的壞話,我就不要劃了,我們就在湖心等,萬一被拾春閣的人追上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
林怒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兩個無恥的狗男男活活氣死。
真是嫁出去的屬下潑出去的水!翻臉比翻書還快,從前沒認識舒星彌的時候,寒息對自己是俯首帖耳,現在可倒好,為了個男人,敢跟自己呲牙了。
三人上岸之後,先就近找了個醫館,寒息和舒星彌身上都有傷,需要簡單包紮一下。
舒星彌拿了濕帕子,幫寒息擦淨肩膀上的血汙,然後給他敷藥。
“不疼吧?”舒星彌吹了吹。
“不疼,你坐下,我幫你弄。”寒息看舒星彌腰上有道口子,刺心。
舒星彌幫寒息包好後,解開腰帶,撩開了上衣,讓寒息幫他醫治。
“噝……疼。”舒星彌平時從不叫疼,但在寒息面前就不一樣了,不疼也要叫喚兩聲。
“疼了?”寒息小心翼翼,彷彿在侍弄著最嬌貴的花草:“我輕點,這樣呢?”
林怒在旁邊看得腮幫子發酸,渾身難受。
這倆人幹啥呢……
還能再肉麻點不?
處理完傷口,天剛矇矇亮,三人又找了個客棧吃飯。
吃飯前,趁著舒星彌去出恭,林怒特意把寒息叫到身邊,小聲囑咐道:“花五,你摸著良心說,這些年來,我待你如何?”
“堂主如同是我的親生父親。”寒息聽到堂主這樣問,就覺得他要搞事。
“好,那你願不願意為你的親生父親做一件事?”
“什麼事?”
“那小子是個威脅,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安心,你想想,他是在拾春閣長大的,心裡肯定還是向著他們祖爺,他是喜歡你,但他對我沒有感情,你能不能念在這些年我對你的恩情,幫我一把,給他的飯菜裡下點藥,然後……把他做掉,永除後患……”
寒息話沒聽完就搖了搖頭。
“你忘了?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是誰把你從泥潭裡拉上來的?”林怒抱臂,淡漠道:“現在翅膀硬了,不聽我的話了是嗎?我與他不同,一個是恩重如山的父親,一個只是露水情人,你可不要犯傻啊。”
“堂主不必說了,我做不到。”
“他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