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彌回手摸了摸寒息的腰間,寒息摸得很含蓄,只是微微觸碰,舒星彌卻搜得正大光明,就差沒把衣服掀起來翻了。
寒息心想,這小殺手摸我腰作甚?是在試探我還是單純地怕自己掉下去?
“太囂張了吧。”寒息一把捏住舒星彌的手腕,在他耳邊小聲說,並不是生氣的語調,反而有點調笑的意味。
其實他倒不怕暴露身份,殺手之間本來就容易看破對方,就算舒星彌知道他是殺手,他也可以說自己是來殺富商的,並不會洩露真正意圖。
舒星彌微一使力,手腕像遊魚一般掙脫了寒息的禁錮,他輕聲說:“你先開始的。”
“什麼?”風沙有些大,寒息沒有聽清舒星彌的低語,於是湊他近了些。
“你先扯我發帶的。”
“那是誰說我手裡有針?你屬耗子的,撂爪就忘?”寒息又瞥了眼舒星彌的褲腿,褲子裡應該沒藏什麼東西吧?
“……”
寒息看不到舒星彌的表情,但舒星彌的耳垂和耳廓卻紅了,寒息探頭看了看他的臉頰,原來小臉也紅得像新熟的桃子。
他在害羞什麼?寒息沒讀懂舒星彌的腦迴路。
互相驗身之後,寒息得出了一個沒什麼卵用的結論,這小殺手的腰不錯。
舒星彌也得出了一個沒什麼卵用的結論,寒息的腰應該很有勁兒。
兩人都沒有帶什麼蠢笨的殺器。
同乘一匹駱駝,舒星彌和寒息一路上都在鬥智鬥勇。
走了幾個時辰,商隊終於來到關外的客棧,在這裡歇一夜,明日就可以進城了。
晚飯時分,舒星彌、寒息和一眾僕從都在客棧樓下吃飯,富商則在樓上雅間單獨吃飯。
“竹郎,吃,這個筍尖很嫩。”寒息夾了一塊姜放進舒星彌碗裡。
你不是喜歡裝瞎嗎?那就裝到底吧。
寒息不知為何對舒星彌起了捉弄的心思,總想逗他,他最喜歡欺負像舒星彌這樣外表軟糯內在陰毒的公子了。
寒息並不知道,自己只是想方設法想要吸引舒星彌的注意力,為此不惜使出一些幼稚的小手段。
幾個僕從一驚,知道寒息有心作弄舒星彌,一個個憋著笑沒有吭聲。
舒星彌聽了這聲“竹郎”,眼皮一跳,叫得真親,這就套上近乎了。
他看到碗裡那塊姜,更是眉頭一顫。
“多謝公子,我嘗嘗。”舒星彌用筷子在碗裡撥弄了幾下,才勉強夾起那塊鵝卵石大的姜塊,然後往口中送去。
寒息,今天的仇我記下了,以後跟你慢慢算。
舒星彌咬了一口,一股辣意在舌尖炸開,他連忙鬆口:“好辣……”
“哈哈哈哈…”寒息看到舒星彌的表情,心滿意足地把那塊姜從他碗裡挑出來:“不鬧了,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花間酒氣春風暖,竹裡棋聲暮雨寒。——許渾《村舍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