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彌脫了鞋,盤著腿坐在床上。
彰臨往前挪動了幾寸,張開雙腿環住舒星彌的腰,坐在舒星彌懷裡,雙臂抱住他,兩個人的體溫融在一處:“你看,這個姿勢,可以用套帶把我們綁在一起,就不用額外再做一組了,對不對?”
舒星彌笑了:“這姿勢還有個說法呢,叫觀音坐蓮。”
“觀什麼蓮?”彰臨沒懂,露出求知的目光。
“沒什麼,這詞兒不學也罷。”
這個滑翔傘的套帶正好是小座椅的形狀,應該可以負擔這樣的體位吧?再在外面縫幾條繩子固定住,興許真的可以。
“聰明。”舒星彌對彰臨從來不吝嗇贊許之辭。
彰臨笑著趴好,剛想把毛巾重新敷上,卻發現毛巾已經涼了,舒星彌察覺到,便說:“正好,我幫你按摩吧。”
“好。”彰臨乖乖閉上眼睛,放鬆身體,隨他擺布。
“剛開始可能會有一點點痛,稍微忍著點,可以和我聊天,分分神。”
舒星彌褪下彰臨的褲子和內褲,找到提肛肌的位置,循序漸進地按摩起來,力道適中。
彰臨把紅通通的臉埋在枕頭裡,一開始還有些難為情,不過想到他和舒星彌已經一起洗過澡了,最私密的地方都看過了,彼此之間已經幾乎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了…再說了,按摩是為了治傷,不是嗎?只有治好傷,才不會拖累他,才可以更好地保護他。
而且,以前自己摔傷了臀部,都從來沒有人像這樣又是熱敷又是按摩的幫自己緩解痛苦。
老師真是什麼都會,又會教書又會打架又會療傷,長得還這麼帥氣,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他吧……
彰臨被舒星彌按得太舒服了,竟然打起盹來,閉著眼睛,呆呆懶懶的沐浴在餘暉中。
他睡著時的樣子,會讓人以為他總是被這個世界溫柔相待,那樣安寧,像初生的嬰兒一樣毫無防備,像水中的雲影一樣淡泊。
舒星彌又為他按摩了一會兒骶尾關節,之後就為他穿好衣服,給他蓋上被子,自己繼續縫傘。
必須得換縫紉機了,他想,明天就用槍把縫紉機換了吧。
不留槍了。
第五日,禁區是別墅和食堂。
昨日無人死亡。
舒星彌剛想去找催眠師一夥人,剛下樓就被催眠師堵在了宿舍樓門口。
催眠師的臉上掛了點彩,左臉上有幾道血痕,手背上也有好幾條不長不短的傷口,茶褐色的連衣裙破了好幾道口子,神色喪爆了,說話也有氣無力:“教授,我們兩隊合作吧,合作,一起逃出去。”
“怎麼?”舒星彌有些好奇她身上的傷是哪兒來的,會不會和昨天森林裡的響動有關?
“你怎麼受傷了?”彰臨說。
催眠師擺了擺手,她不可能說出昨天他們在森林裡試圖割下保鏢屍體上的腳環結果腳環爆炸了,幸好三個人跑得快才逃過一劫,但也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鬥志消減了許多。
現在保鏢的腳環已經報廢,唯一的希望就是賭徒的腳環,他們團隊迫切希望舒星彌趕緊把腳環破解掉,然後搭上舒星彌的“順風傘”,一起逃離這裡。
其實,攝影師、靈媒和催眠師都在彼此牽制,只要攝影師或靈媒動了殺心,催眠師立刻就能知道,她可以無聲無息地下個毒,但她目前還需要這兩個隊友的保護,因此並沒有下手,而攝影師的透視眼、靈媒的隔空移物又需要彼此的配合,兩個人也暫時沒有殺掉對方的打算,他們也同樣想要催眠師的情報。
攝影師和靈媒看似默契,但並不能百分百信任對方,這時,讀心術就巧妙地維持著這個隊伍的和平,只要催眠師沒有發話,他們就沒有理由質疑對方對自己的忠誠,但若催眠師說“攝影師靈媒起了異心”…後果就難以預測了。
只要有一個人死亡,隊伍隨時都有分崩離析的可能。
三個人僵局了,只能祈求共存。
“我們願意提供縫紉機,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幫你送上樓。”
催眠師想抱一抱舒星彌的大腿了,在這個遊戲裡,她唯一能夠相信的人除了自己就是教授,教授雖然打人很疼,但只要你不搞他,他就是和平鴿…自從遊戲開始,他就兢兢業業地做傘、破解腳環,算得上是良心玩家了。
“好啊。”舒星彌並不怕暴露位置,反正已經暴露了,有攝影師的存在,他們藏不住的。
催眠師回頭,向對面樓上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架笨重的舊式縫紉機就攜塵帶土從轉角處飄來,吭哧吭哧地上了樓。
彰臨看到縫紉機居然自己會上樓,覺得稀奇得很,縫紉機都消失在樓梯口了,他還伸著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