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彌按師父所說做了一次,果然,神樹釋放靈氣又恢複了平衡。
玄異仙尊露出贊許的神色。
一股涼氣攀上舒星彌的脊骨,頭皮發麻。
他能調節神樹,然後天帝派他看守神樹,神樹突然靈脈不穩,將他打成重傷……
這就是前世悲劇的開端。
“師父,不說這個了,我近日想到人間去歷練一番,師父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去嗎?”
“可是,神樹更需要你。”
“我現在道行太淺,沒有經驗,在凡間歷練歷練,提升修為和法力,到時候再回來看守神樹,豈不更容易?也許,等我們回來,天帝已經找到應對的方法了。”
反正這段時間不要待在仙界就對了,現在神樹還只是小失控。
“說的也是,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我們快去快回。”玄異仙尊之前確實答應過徒弟要帶他下凡,他也不想失信。
舒星彌這才鬆了一口氣,跟師父回夢麟洞打點一下需要帶的靈符寶器,準備下凡。
玄異仙尊送了舒星彌一件武器,是一條千葉索,無數翠葉編就的細長柔索,平時束在腰上就好,輕便靈巧。
師徒二人翻看了香火廟裡的祈願簿,發現宜洲有個村落中似乎有個厲害的魔頭,已經有四五位仙人前去降魔,都沒有成功,那魔已經吞吃了上百人的魂魄,現今仍然沒有被降伏。
玄異仙尊決定親自去會一會這個魔頭。
師徒二人乘雲來到該村,發覺該村已經完全被一股魔氣籠罩了。
村子裡僅剩兩百多人,村舍茅屋荒涼破敗,每個村民都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看來已經被魔頭折磨崩潰了…
“師父你瞧,這是什麼?”舒星彌指著村頭的一塊長幾十米的厚木板道。
只見那木板上有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幾乎全是“是”、“否”、“不知道”。
“的確蹊蹺,”玄異仙尊道:“有些棘手,這個魔頭沒有本體,也沒有實體,最難對付,卻也最簡單,如果我們找不到破解它的方法,那麼可能永遠也無法降伏它,任你法力再高也做不到,因為它不承受攻擊,只能自己消解,一旦找到使它消解的方法,它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也就是說,要憑智慧,”舒星彌笑道:“這個我擅長。”
“聰明的人從來不說自己聰明。”
“哦?那師父喜不喜歡我呀?”舒星彌微微歪頭,有些挑逗。
玄異仙尊沒有回答,只是向前走去。
喜歡你的人,不說喜歡你。
師徒二人找了幾個村民瞭解情況,坐在屋舍中說話。
“仙君哪,俺們村子裡的魔頭好可怕……它每日黃昏時分都會問一個問題,所有村民都必須在日落之前給出答案,將答案刻在村頭的木板上,如果回答錯了,就會被它吞掉魂魄!俺們逃也逃不掉,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都是些什麼樣的問題?”舒星彌問道。
“昨天它問俺們村的老王是否睡了劉寡婦,前天它問李村長偷腥多少次……”
村民滿臉崩潰。
這魔頭是有多八卦啊……?
師徒倆對視一眼。
“可是,老王、寡婦和村長都已經死了啊!俺們永遠都不知道答案……只能憑運氣猜答案活下去……仙君,求你救救俺們吧!”村民涕淚橫流。
幾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黃昏,紅日西沉,戌時一刻。
所有村民都屏息閉口不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村子裡靜悄悄的,只有零零星星的幾聲狗叫。
突然,一個稚氣男童的聲音幽幽響徹整個村落:“各位村民久等了,今天的問題是:前來送死的這對師徒是否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