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朋友嗎?怎麼把臉矇住了?是生了什麼重病嗎?”
廖小敘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小白的身份,這好像不太方便說,要不要給小白編個什麼遠方親戚的身份呢?
廖小敘沒來得及說,小白就先他一步說話,“我是小敘的堂哥,自幼便吹不得風,不知今兒個風還挺大,也沒長點心就出門了,還好遇到了小敘,小敘疼惜我就把衣服借給我了。得知他和人走散了就陪他四處找找。”
“噢!您還真是位好哥哥呢,不知兄臺貴姓?”
“免貴姓白,我聽說這陣子都是您在照顧小敘,還將他從那等苦海之中解救出來,真是感激不盡。”小白同樣笑眯眯地與他周旋,他倒想看看這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在下原昊,我比白老弟年長,白老弟就稱呼我原兄罷。”原昊皮笑肉不笑地與小白對視。
廖小敘似乎都能看到空氣中相鬥的火花了,這讓人緊張的對話,他都想撤退避開戰火了。
“噢,原兄。”
小白與原昊相互恭手作揖,廖小敘都看出來兩人是在裝,表面做做戲,暗地裡不知道打對方多少回合了。虧他們能裝君子這麼久,廖小敘可是笑不出來的。
橋下岸邊的兩侄女看戲看得差不多了,墨墨才招手出聲道:“爹爹!廖公子!你們看這兔子花燈好不好看?”說完舉起手中的兔子燈,紙紮的兔子中間點燃一根蠟燭,散發出暖暖的燈光,煞是可愛,不過墨墨甜甜的笑容更引人注目就是了。一旁的小野正抱著休假養傷的白鴿的腰訴說愛意,才不會去管橋上的修羅場。
“要不,我們下去?一直站這裡擋大家的路不太好罷……”
“小敘說的是。”
“敘兒說的是。”
不約而同的一句話又觸了對方的逆鱗,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小白就牽起廖小敘的手走下石橋,原昊緊隨其後。
很好,熟面孔都湊到一塊兒了,沒打起來真的很不錯了,白鴿今夜穿得樸素,不過還是用錦帕遮住了半張臉,連廖小敘都有一點點好奇她長什麼樣了,眼睛這麼好看應該是個美人吧?小野見他直勾勾地盯著白鴿看,便把人擋住道:“小哥,就算有意思也要分個先來後到啊!”
廖小敘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好奇而已。”身旁兩電線杆的視線都快把他燒成灰了,就差拽著他的衣領說「你這水性楊花的男人」了。
“你們要放河燈嗎?我這兒還有煙花噢!”墨墨指著地上擺放整齊的東西,這些都是她們剛才逛街買的,現在正好可以化解僵局,廖小敘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你是天使啊!
廖小敘從兩電線杆之間脫身,拿起精緻的蓮花河燈,“有火嗎?”
白鴿便遞給他一個火摺子,廖小敘接過後道了聲謝,接連點了三個並拿給站著不動的兩人,二人雖把對方當做情敵,但伸手拿的動作卻默契十足,頓時心頭火起,表面卻要裝得友善隨和。
心中懷著美好的祝願將河燈放入河中,任它隨波逐流。看到這壯觀的景象,也不知誰說了一句「要是有相機就好了」,廖小敘覺得他大概是幻聽了。
放完河燈,一行六人就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放煙花,玩得不亦樂乎,以至本不屬於這裡的四人都産生了他們本就是屬於這裡的錯覺,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