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來,朝著郭世興跪拜了下去。
郭世興洋洋得意,說太皇太後娘娘希望金陵朱家能夠深明大義,把兵營的人遷到京城旁邊去,駐紮在京畿之地,也算是為朝廷盡心了。
又是這一套。
顧紫重沒有答應,只是說朱世子還沒有回來,等他回來了讓他做決定。
她對人家說了一大堆的好話,才把人家給請到了客房去。
等她回到了屋子裡去,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簡直要氣炸了。
清兒進了門來,把從外面撿回來的樹葉遞給了她。
她沒有功夫理會他。
清兒雖然說話不太清楚,不過也是支支吾吾,嘟嘟囔囔的,道:“這是心。”
顧紫重轉眼去看,才發覺清兒手中捧著的是一顆心。
鳳鳴進了門來,見崔姨娘抱著清兒,尤其是清兒手中的那顆心格外引人注目。
顧紫重收了,同時也把清兒抱了過來。
崔姨娘道:“這可是朱世子親手為郡主您做的啊。您要小心守護才行。”
顧紫重沒有想到,他事情那麼多,還來這一套。
鳳鳴在一旁看著笑了。
顧紫重幹咳一聲,厲聲詢問鳳鳴:“那個人走了沒有?”
鳳鳴縮著脖子,一副難堪的模樣:“人家事情沒有辦完,怎麼可能會走啊?”
崔姨娘質疑:“連一個手諭都沒有,這個姓郭的來穿口諭,是真的假的?”
誰又知道呢?
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相信也不行了。
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啊。
顧紫重道:“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郭大人執意不走,咱們晚些時候再招待人家就是了。”
她討厭那個郭大人,十分憎恨他。
前世他在後宮,可沒少給顧紫重搗鬼。
她真的希望子善哥趕緊回來,幫著她把那個姓郭的給趕走。
一個中午,她都沒有出門。
郭大人找了顧紫重好多次,都被鳳鳴給推卻了,說郡主身子有恙,不方便見客。
朱常禧終於急頭白臉地從外面回來了,滿身的大汗。
顧紫重招待著他趕緊去洗了一個澡。
等他沐浴之後出了門來,顧紫重把這事告訴了他。
他想都沒想,就想送客。
顧紫重攔住了他。
朱常禧道:“你是不知道,這個姓郭的在宮裡就整過我們。當初我和吳一城想著要去給兵部尚書送去一副畫,可是呢?這個姓郭的從中作梗,居然把畫給沒收了。現在這件事情我想想就生氣。”
她倒是笑了出來:“兵部尚書可是一個大油桶,你只送一副畫就能把他給收買了嗎?如今你看看,朱樂權對朝廷蠢蠢欲動,還不是仗著兵部尚書給他撐腰嗎?兵部尚書要的可不是你那點小恩小惠。”
朱常禧紅著臉,本來夠生氣的了,沒想到又被紫重給糗了一頓。
他拉開了房門,道:“不管怎麼說吧,反正我不想見到那個姓郭的。讓他趕緊走。”
顧紫重緊跟著子善哥的步伐出了門,來到了客房。
郭世興正在門口呢。
朱常禧和人家打了一個照面,當即陪著笑臉過去,卻道:“寒舍最近要大裝修,所以不方便見客。還請郭大人見諒,先行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