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年頭,想建功立業真難。
畢竟現在不比開國的時候了,沒什麼仗可打。
朱常禧他們幾個或許就是遺傳了洪武帝的基因了吧,這手不碰兵器,就癢癢得難受。
家裡的人還一直說這事呢。
朱王爺就想著要平平安安地過日子,不想其他的事。所以聽聞朱子琴說這話,高低高興不起來。
顧紫重明白他們的心思,趕緊在中間插話道:“公公大人,他們幾個都是有他們的想法。咱們有咱們的想法,畢竟立場不同,所以想法不同嘛。”
這話說得也對。
朱王爺只好嘆息,紫重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臉上不至於太難看。
端起酒杯來,朱王爺喝了一杯酒,然後笑著道:“唉,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們真的是不懂了。子善啊,我教授你功夫,並不是想讓你成為絕世武將的。上一次不該帶你去打韃子兵。打了一次,你就上癮了。”
朱王爺其實也是武將出身,不過他倒並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要常年在外徵戰的。
他就是想帶著子善出去闖一闖的,沒想到激發了子善的鬥志了。
既然他們想跑,就讓他們跑吧。
朱王爺也不再說話。
朱子琴道:“哥,伯父,九邊缺人,也缺將領。我一心想著要帶著我自己的人馬過去支援一下。瓦刺人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人,倘若他們打過來了,咱們還真的沒有辦法。”
他這麼一說,朱常禧心裡都癢癢。
一旁的唐纖楠道:“還是看情況吧。現在京城挺亂的。”
郭授時沖她瞪了一眼。
唐纖楠也不去理會他,反正江南諸地都是唐纖楠的家鄉。
這個郭授時說白了,就是一個倒插門而已。
所以唐纖楠把話一說,他們兄弟幾個都是沉思了良久,才做出回答來。
瞧著他們幾個人,顧紫重真的想笑。
她和唐纖楠兩個人把飯吃完了,回房去喂孩子去了。
屋子裡現在只留著他們兄弟幾個。
再有天大的事,也和她們女人沒有關系。
顧紫重盯著唐纖楠看,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唐纖楠道:“前些日子巡撫大人的小妾王氏來找過我呢。人家還教了我一些喂養孩子的方法。我卻不知道對不對。”
顧紫重知道人家去的意思。
不就是去要彩禮了嗎?
顧紫重撇嘴笑著:“咱們還是準備好幾百兩銀票吧,去喝人家孩子的滿月酒,不得需要隨禮嗎?”
這話說得是。
其實唐纖楠最煩的就是這個了:“不出門不知道苦。我從家裡面帶出來的體己銀子基本上都要花光了。”
看樣子她也在因為這事情心煩。
顧紫重笑道:“不用擔心,你的那份我也給掏了。只不過咱們兩個要忙一陣子。人家那裡掛燈籠,或者去看孩子,幹家務什麼的,咱們幾個說不定也要跟著去幫忙呢。”
這個?
唐纖楠不願意去。
她道:“巡撫大人我都不認識。要是你,或者李囡玉需要我幫忙,我二話不說,當即就去幫忙了。可是他府上……說實在話,要我去吃酒席我都不想去了。”
唐纖楠其實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說實在話,那個黛蘭王妃也要過去呢。我瞧那個女子官大壓死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所以,我正尋思著,怎麼樣能拒絕。這禮一文也不少。就是我不想去了。”
她這麼一說,顧紫重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