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朱常禧很失落。
郭授時安慰道:“沒事,咱們這樣也算是對得起皇上了。最起碼咱們比燕平南要強。西北的康冕王,一直也沒有露過面,而且燕平南在對待朝廷這件事情上,總是態度曖昧。說白了,皇上現在最相信的是咱們。咱們呢,就做守護皇上的人吧。”
能把京城守護好了也是大功一件吧。
朱三子道:“你們是不知道,朝廷亂著呢。燕平南和海盜有勾結,和那些倭寇也有點糾纏不清。而且燕平南在北面有人,像是王將軍,就是燕平南的人。所以說,朱兄,表面上你是能徵善戰的功臣,可是實際上呢,燕平南正在逐漸把握著朝政呢。”
郭授時很憤怒:“大明各處幾乎都在燕平南的手裡了,這也太可怕了吧?”
朱三子肯定:“就是這樣。皇上最明白事理,可是也是最沒有辦法的。大明現在權力分散得太厲害,實在沒有法子。所以皇上才借機建立水師啊。這水師一來,燕平南立刻就老實了。”
朱常禧倒是猶豫了:“這麼一說,咱們今年先不動吧?”
聽兄弟們一分析,朱常禧倒是覺得他們幾個要是去了關外,沒準要被王將軍給賣了呢。
燕平南巴不得他們早點死。
朱三子給朱常禧潑冷水:“哥哥,咱們去北面再打一仗,是可以的。不過小心著點,要想建功,首先要有兵權。長城這幾個關口,必須咱們幾個親自把守。咱們要是得勝歸來,要帶著人馬去駐紮在京城周圍。”
郭授時卻還擔心:“這樣的話別人是不敢動了,可是皇上呢?咱們帶兵進京,可是要被皇上治死罪的啊。”
功高震主,也的確很棘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朱常禧一擺手,就想撂挑子:“算了,我在家裡守著我老婆,不比什麼都開心嗎?我不想去別的地方了,就在這裡待著算了。”
一到關鍵時刻就說這種耍脾氣的話。
朱三子和郭授時都很無奈。
朱常禧支著下顎,雙目無神。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郭授時道:“不如咱們這樣吧,今年秋後就帶兵去關在,不管韃靼人打不打咱們,咱們都要打一打他們。把韃子人打跑,咱們帶兵在關在城池駐紮。然後咱們帶半數兵馬回來,駐紮在山西河北,不往京城那邊走,更不進京。只要在京城周圍就行了。”
就這麼辦吧。
朱三子道:“嗯,也只能這樣了。那個燕平南自從回了南方去,就一直杳無音訊。朝廷裡面甚至都有傳言,說燕平南已經準備好了要造反了。咱們今年要是再按兵不動,實在說不過去。所以咱們先要建功,給燕平南他們以震懾力。”
朱常禧聽他們的。
不過看朱常禧一副無神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沒有主意啊,還是就在那裡裝糊塗呢。
朱常禧能做到將軍這個位置上,可不是說就單單會功夫就可以的。
郭授時和朱三子討論得那麼熱鬧,朱常禧只是聽,卻不說話。
那兄弟兩個明白了,不多問,只是把意見提出來就好了。
他們三個人聊了半天,直到鳳鳴來道:“郡主醒了,說要見姑爺。”
朱常禧才露出一個笑臉來,道:“你們在這裡先吃著喝著,等我回去看看去。”
兩個人都應了一聲。
等朱常禧走了,朱三子摸著自己的雙頰,無奈道:“唉,人家有家室,我呢?還是光棍一根呢。”
郭授時笑道:“你這麼厲害,隨便上大街上拉不就拉來一個嗎?”
貧嘴!
朱三子不想去理他。
他們兩個都有老婆,哪裡知道他單著一個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