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泛紅,兩眼紅脹,生怕聽到什麼自己不願意聽的事。
這次來承德過得很不太平啊。
朱三子低聲道:“那個王將軍騷擾了我不止一次兩次了。前些日子我就見了他。他當著我的面說這個扯那個的,沒有一句是實在話。我呢,一開始並沒有怎麼理會他。可是到了後來,卻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顧紫重這個夏天過得心驚膽戰的,她剛才在飯桌上好不容易答應了子善哥,讓他去北征,可是在這個時候卻又心慌了起來。
她知道,一個將軍能徵戰沙場,這是他的榮幸。
可是她也同樣清楚,作為子善哥這樣的將軍,卻並不好受。
這個燕平南就是一個大禍患。
她讓朱三子坐下來,她和朱三子面對面地坐下,洗耳恭聽。
朱三子看了看門外,確定外面沒人才扭回頭,加重了語氣,加快了語速:“燕平南想著法子要整一整朱兄呢。我不好當著他的面說,所以說我還是把這事告訴你了,你……”
門開了,朱常禧推門進來,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顧紫重慌得低聲“呀”了一聲。
朱三子也立刻閉上嘴。
朱常禧進來,只是覺得異樣,卻並未多想,微笑道:“兄弟吃得不好?沒有吃飽飯嗎?”
朱三子笑得很拘謹。
朱常禧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朱三子想來想去,道:“唉,我都給忘了,我那裡還有點事要辦呢。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他都不等朱常禧說話,直接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顧紫重心可是跳到了嗓子眼了。
朱常禧還是沒感覺到什麼,只是微微作笑,然後小聲嘆息:“這個朱三子,做事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
顧紫重把心放在胸腔裡,沉住了氣。
過了兩天,顧紫重越發擔心。
她給在京城的父親去了書信,結果父親還是沒有回信。
聽說哥哥已經回到金陵去了,去照顧李囡玉。
顧紫重只是莞爾,卻還是擔心。
她現在只關心子善哥的事,並不怎麼在意哥哥的事。
等從京城往回稍信呢,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
顧紫重都快急死了。
這些個情緒都是誰給傳的。
崔姨娘瞧她臉色不對,還一直詢問她的情況。
她只是藉故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