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外面變熱鬧了。
人家都說是朝中禮部侍郎的兒子剛剛得了一子,如今正要過滿月,人家是來送喜帖來了。
朱常禧還要忙活著招待客人。
家裡變得熱鬧,外面又是吹羅打鼓的,又是連喜帶唱的。
反正很是熱鬧。
顧紫重都想出門去看看了。
鳳鳴回來,給她端來熱粥。
她吃了兩口,道:“子善哥又要去喝喜酒?”
鳳鳴保持微笑著:“郡主,您吃醋了?”
顧紫重的神經立刻就緊繃住了。
“你……從哪裡看得出來?”顧紫重還想狡辯一下。
鳳鳴撫唇一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顧紫重又喝了幾口,心裡倒盤算了起來。
鳳鳴道:“郡主,您不必多想了,現在咱們給他們家隨禮,等您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咱們就能把那些錢都給收回來。”
顧紫重不是想這個,她是尋思著子善哥都和哪些人來往密切,她要一一記下來,免得等到時候人家來家裡的時候,她疲於招待,卻不知道人家是誰,豈不是尷尬了嗎?
這是京城,不比金陵,金陵城裡面大多數人她都認識,可是這裡就不同了。
所以顧紫重有點頭疼。
鳳鳴猜測錯了,沒有再多言。
顧紫重笑道:“隨禮能隨多少錢?”
鳳鳴嘆息著道:“郡主,您好歹也是家裡的一把手,對家裡的錢應該好好管管才是。要不然姑爺他的俸祿銀子多少,拿回來多少,有多少花出去了,花在了什麼地方,這些您心裡都沒有譜的話,可就麻煩了。”
顧紫重仔細一想,鳳鳴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不過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這麼多心眼?
顧紫重略微臉紅:“你說的還真是,自打咱們來到京城,我就沒有多問什麼。家裡的錢有多少,我心裡還真沒數。所以說啊,咱們兩個人在一塊兒,我才不會遺漏什麼。”
鳳鳴突然伸手捂住了半邊的嘴,湊過去低聲道:“我昨天看到姑爺往懷裡揣了五百兩銀票。”
顧紫重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心裡卻在嘀咕著。
子善哥雖然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可是實際上他心裡究竟有幾個心眼,顧紫重話真沒有把握。
她拍了拍鳳鳴的手臂,眨了眨眼,帶著笑容斥責鳳鳴:“你可不要胡說。我什麼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