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建了水師,又去問遼東的事。
她身子怎麼樣,是否染了風寒,是否有了喜,今天吃了飯沒有,睡得怎麼樣……
這不都是問題嘛。
他卻一個也不知道問。
她真的是氣壞了。
子善哥把她拋卻在了腦後,一心就知道功名利祿。
都當朝正三品了,還嫌官不夠大……
顧紫重浮想聯翩,越想越氣。
朱常禧卻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她。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岳父大人和父親那裡呢。
朱王爺氣道:“遼東那邊太平著呢。我說了你多少次了,看看你媳婦的身子怎麼樣了,看看她什麼時候有喜。你這個小子,不打你真的是不長記性。”
朱常禧下意識地捂了捂自己的屁股。
顧王爺在一旁偷笑,趕緊勸道:“孩子嘛,都還小。朱兄責備兩句也就是了。”
朱王爺指著朱常禧,對著顧兄弟:“他這個小子不打不長記性。”
顧王爺趕緊又勸阻了一下。
隨即顧王爺對朱常禧道:“子善,遼東那邊起了紛爭,咱們只知道出了事就行了。只是朝廷這邊,今天出的命案可是大事。你當時在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皇上就是因為這個想要責罰你。”
朱常禧拍著胸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路過而已。要我說什麼。皇上他不是已經處理了這事了嗎?”
朱王爺道:“當時除了剩下的幾個錦衣衛和東廠的公公之外,就你一個人了。你是局外人,皇上不問你問誰啊?”
顧王者指著他:“要不是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為你說情的話,你可能就要受罰了。”
朱常禧還是一腔正氣,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朱王爺道:“唉,說實在的,咱們在朝廷當中辦的實事實在是太多了,可是到了現在卻還抽不了身。當今的皇上實在是太過無奈。”
朱常禧道:“權力分散,簡直成了東周時候了,挾天子以令諸侯……”
朱王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下意識趕緊躲開。
朱王爺道:“這話可不敢胡說。各地的王侯雖然多人傭兵自重,可是畢竟還是聽從朝廷的話的。”
朱常禧正色道:“時勢造英雄,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我的本事才顯出來。他燕平南要是敢造反,我立刻帶兵南下,直接打到他家裡。”
這話舒服得挺器宇軒昂的。
不過更多的是他心裡的私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