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七言八語都開始說了起來。
有的在後面道:“我家的兒媳婦過門的時候也是化了妝的,可是和郡主比起來,可就是天上地下了。郡主這樣子用那些說書的人用的詞,叫‘沉魚落雁’……”
還有人道:“我家的兒媳婦過了門也沒有這麼落落大方,早就躲回被窩裡睡覺去了……”
這麼七言八語的,都談論了起來。
全福人揮揮手,道:“大家夥先不要說。”
轉過頭來,全福人湊近了顧紫重,到她的耳旁道:“你們就要入帳去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不用她說,這個誰不明白?
不就是落紅嗎?
誰不明白?
這種事情大家心裡都明白就夠了,不用說得那麼直白。
朱世子道:“伯母,我們都明白……這個……我們都已經長大了。”
一旁的一個中年婦女道:“可不盡然,那有的二十多出頭的大小夥子,連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懂呢。他娶了媳婦,三天沒有理會人家……”
朱世子聽著人家說,只是嘻嘻地笑。
誰知道那些婦女說的真的假的?
都是街角你一言我一語亂傳的,說不定是誰胡說的呢!
男的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就白活了。
全福人又湊到朱世子的耳旁,壓低了聲音,卻顯得很激動:“要不要兩個童男童女去你們房間裡撒n,圖個吉利?”
這都是什麼風俗……
朱世子當即搖頭。
顧紫重聽著全福人調侃,自然喜上心頭。
她們兩個人被眾人逗了又逗,隨即又被簇擁著直接進了d房去。
花燭之夜,火光四處,不過和紅色襯託的便是安靜了。
現在一群人簇擁著進了d房,打破了這個地方的安靜。
不過眾人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房間裡坐著一個人,顧世子。
街坊鄰居都喚他:“犬兒,人家成親,你在這裡幹什麼?”
他從小文弱,人也好說話,父親喚他“犬兒”,街坊鄰居也都這麼叫。
顧世子卻不願意聽,所以瞪了瞪眼睛,辯解道:“我……想我妹子,來看看她不行嗎?”
轉過頭來,顧世子對顧紫重道:“妹妹,你不回d房來,去哪裡了?要我好等啊。”
顧紫重嬌氣地只喚了一聲:“哥,你在這幹什麼?”
顧世子道:“我……不放心你嘛!”
哥哥這一句話又一次刺痛了顧紫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