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子知道,顧紫重是說她把她的一生都託付給了他,能不信任他嗎?
所以人家顧郡主把話說到這裡,他卻顯得臉紅。
馬車穿過街頭,來到顧府門前。
顧紫重道:“走吧,進我家裡去坐坐。你也喝杯熱茶,醒醒酒。”
朱世子摸著自己的臉,道:“我我沒喝醉。”
顧紫重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你沒有喝醉,可是你的臉卻紅了。”
看來朱世子還是不能喝酒,按照道理來講,一個徵戰過沙場的人,怎麼能酒量不行呢?
還得讓哥哥幫他喝來喝去的。
哥哥現在已經是酩酊大醉了。
顧紫重和朱世子兩個人把顧世子抬進家門。
也不讓僕人插手,顧紫重和朱世子兩個人親自扶著顧世子進了家門,把顧世子慢慢放到床上去。
顧紫重給哥哥蓋上,又吩咐鳳鳴去給朱世子準備好茶。
兩個人一商量,就在這屋子裡得了,不要出去。
顧紫重生怕哥哥醉酒,再一個翻身從床上摔下來呢!
朱世子彈了彈身上的灰土,接過鳳鳴端來的熱茶,喝了兩口,頓時感覺渾身都好受多了。
顧紫重盯著他道:“朱世子,你說你們兩個人去找人家也就算了,怎麼還和人家喝上了?”
朱世子一聽就生氣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那個佈政史大人來歷不明,不能輕易和他交往。可是誰知道顧兄弟一見人家,立刻就跟見了親兄弟一樣,非要和人家喝酒。”
原來是哥哥。
可是
為什麼啊?
顧紫重道:“哥哥這個人從前可老實了,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他自己一個人可絕對不喝酒的。”
朱世子擦擦自己的鼻尖,盯著已經睡在床上的顧世子,看他十分狼狽的樣子,無奈道:“唉,說來也是我對不起顧兄弟。酒桌上顧兄非要逞能,我說不讓喝了,他非要喝。我沒給攔住啊”
顧紫重輕笑著道:“哥哥他自己非要找這個不自在,不怨你。”
朱世子搖頭:“我們也想過了別的結果,可是都沒想到那個佈政史大人竟然那麼能喝。看來人家真的來頭不小。我為酒桌之前也想著要問人家來歷,可是人家表面上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人皆的嘴比什麼都嚴。我問了半天,愣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顧紫重的面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
此時的顧夫人過來,看到躺在床上十分狼狽的兒子,不禁又急又氣,道:“這個孩子,他去了哪裡?”
不過一進門來,看到女兒紫重還有朱世子都在,顧母原本想要發洩的脾氣在此時就收斂了一些。
“朱世子,你也在。”顧母道,“沒想到你們都在呢!”
顧紫重起身來,把身體有些虛弱的母親攙扶過來,讓母親坐下:“母親,您怎麼來了?”
顧母道:“我聽僕人都說世子爺回來了,我便著急趕了過來。世子他今天一整天都不見了人影。我心裡著急啊。”
顧紫重道:“哥哥現在可是成大事的人,母親你又何苦這樣管?”
顧母道:“不管能行嗎?你父親不在家,家裡便沒了主心骨。昨天那個朱留宏還來找我來了。”
“什麼?”
顧紫重驚訝得都直接從座位上起身來,道,“母親,他來找您,我怎麼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