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爺道:“方才在馬車上我也聽李姑娘說了。這事情不會是真的。皇上下的聖旨自然是不會錯的,畢竟聖旨不會輕易到郭公子那裡。”
顧世子搖頭,一副不屑的樣子:“沒事,這種事情算得什麼。他姓燕的不過就是想找事。宮裡宮外,這種事情不少。你不理會他,也就是了。”
顧紫重看不慣哥哥這副德行。
說什麼話之前都要擺一擺譜,顯得很明白的樣子。
哥哥之前在金陵時候的那副書生模樣哪裡去了?
在宮裡待了幾個月,就變得這麼圓滑和虛假了。
看他那個樣子就是酒桌上大大咧咧的樣子。
顧紫重道:“要哥哥你說,我心裡怎麼能不知道呢?”
顧世子頓時老實了起來,抓起口袋裡的花生往嘴裡遞著,低聲喃喃道:“算我多嘴。”
顧紫重道:“太後娘娘那裡都說上話了,而且皇上也是大度,所以對我們並沒有為難。我們只管回去就行了。”
她突然又想到一個人。
吳一城現在還蒙在鼓裡的吧?
顧紫重離開京師的時候,也沒有和他見上一面。
她這才想起來,“哎呀”一聲,很是愧疚的樣子,道:“吳一城那裡我沒有去。我們走了,是不是該去人家家裡看一看,帶點什麼東西去。”
眾人也都才想起來。
顧世子道:“沒事,吳兄弟這個人好說話,你就是一年不去看他。再見了他,他也會對你笑臉相迎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顧紫重卻不願意這樣,畢竟事情沒有辦到位。
也不知道吳兄弟現在在家裡會怎麼想。
不過按照道理來說,她走了,作為不動地方的人,吳一城應該主動過來和她見一見。
或許吳兄弟那裡有什麼事沒有走開吧。
顧紫重這一趟回家,一沒見唐纖楠,二沒見吳一城。
她只顧著在慈寧宮那裡看燕平南的笑話了。
說實在話,她回家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皇上和太後娘娘對燕平南的糊弄話了。
皇上畢竟佔了人家燕平南的女人。
這事情顧紫重想想都想笑。
或許是她作為旁人看的笑話吧,亦或者她就是希望燕平南倒黴。
唉,都走到這裡了,也不用去想那事情了,畢竟那種事情和顧紫重沒有關系。
顧紫重握緊了手中的水壺,道:“馬上就要回家了,京城那些事情就不去想了。”
顧母看著女兒,也是欣然道:“母親知道你在京城住不慣,現在回家了,你也該高興了。”
顧紫重腆著笑臉。
朱世子道:“不過我從京城回家的時候,就聽宮裡的人在眾說紛紜。我當時就好奇,可是父親曾經教誨,讓我不要四處去亂打聽。所以我也沒有多問,就回家去了。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好奇。”
朱王爺有些不屑地道:“有什麼好奇的,宮裡不就是那點破事嗎,該你問的你問。不該你問的你不要多嘴。”
朱世子就“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朱王爺道:“倒是該說一說你們兩個人的喜事了。等我們回去,聘禮和親友我都已經招呼好了。你們兩個人的八字也挺合的。我們就等選個日子了。”
這種話題怎麼能說得這麼直接呢?
顧紫重和朱常禧兩個人都不答話。
該怎麼辦不還得聽父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