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重內心舒緩了許多。
燕平南忽然冷冷道:“吳兄弟,今日我們兩度見面,實在是有緣。不過希望我們下次再見的時候,不要是這種場面。”
吳一城也跟著冷笑一聲:“燕世子可是當今朝廷的棟梁,你我再見面,吳某不過是給燕世子打下手罷了。到時候希望世子爺能提攜提攜。”
兩個人的話表面上客套,可是卻暗中隱藏著火藥味。
兩個人的目光兇狠,互不相讓。
燕平南將手中紙扇一收,扇形成了一條弧線。
他又將頭一甩,徑直走出了穿堂。
顧母忙喊了兩個僕人去送客。
燕平南並不回頭,只是伸了伸手,道:“不必了,燕某喜歡自由。”
他的意思是顧家的人限制了他的自由?
顧母無奈搖頭,揮了揮手讓僕人退下了。
燕平南已經走遠。
顧紫重便不解問道:“吳兄弟今日在酒桌之上也是這般對待他的嗎?”
吳一城立刻搖頭:“當時我們有說有笑的,還以兄弟相稱呢!”
酒桌之上酒桌之下,變化就這麼大嗎?
顧紫重有些不知所言,只是輕輕點頭,並沒有再說話。
顧母沉吟了片刻,對吳一城道:“吳兄弟切莫見怪,顧家如今命途多舛,你也見到了。”
吳一城指著穿堂之外就道:“對啊,人家逼婚都逼到家門口了。”
他也是一個直性子的人。
顧紫重正不想探討這種話題,卻被吳兄弟不遮不掩地給說了出來。
她沒有回答,只是臉紅著沉吟著。
吳一城意料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立刻閉上了嘴,目光之中帶著慌張。
顧紫重瞧著他,嗤嗤聲笑起,接著道:“吳兄弟切莫緊張,你說得挺對的,我真沒想到人家會逼迫上門來。”
顧母喝了一口茶,卻是不緊不慢地道:“或許他就過來逞逞威風罷了,我們不必理會他。倘若皇上真的有這種意思,老爺他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母親說得對,倘若真的如此,家父早就回來告訴她了。
所以顧紫重也沒有再理會燕平南的話。
她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吳一城身上,對著吳一城道:“吳兄弟一身功夫,還怕他不成?”
這話可是涉及到了吳一城的自尊了。
吳一城自然朗聲道:“一城言語粗魯,腿腳上的功夫卻不輸別人。燕大世子雖然也是功高蓋世,不過正是一城想挑戰的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