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談天說地的架勢。
顧母雖然心平氣和,卻也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了。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顧母保持著笑容,站立在顧紫重的身後。
顧紫重只將注意力放在了朱世子身上,卻沒注意到身後的母親。
朱世子一眨眼,對著顧伯母行了禮。
顧紫重這才發覺。
可是顧紫重卻並沒有憂慮意識。
顧母將女兒拉到一旁去,焦急道:“你父親自京城發回訊息來,說是有大事要發生。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裡閑聊嗎?”
顧紫重依然是帶著愛意,沉浸在方才思緒當中。
她還以為母親在故意嚇唬自己。
為了讓她和朱世子保持距離嗎?
顧紫重還顯得不耐煩。
一個轉面準備坐回去。
顧母是真的急了,老爺即將要出事,女兒卻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顧紫重還是顧家的人嗎?
朱世子卻全然聽到了。
他急忙過來安慰道:“伯母不必擔心,那只是聲勢虎人而已,並非事實。”
他知道老爺的事嗎?
顧母盯著眼神這個後生,卻還是不願意相信他。
朱世子自通道:“我和家父自韃靼那邊回來時候,曾短暫入京休息過一天,入了朝見了皇上,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家父是朝中重臣,朝廷出了事,家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顧母雖然將信將疑,可是瞧後生說得一本正經,不知不覺之間倒還高興了起來。
好似自絕望當中看到了一絲希望來。
朱世子將伯母攙扶著坐下來,接著安慰道:“方才燕平南來,說的話我們又不是沒有聽到。燕平南口中所言也並非事實,他長期盤踞南方,良久未入京城。什麼事情一發生,應該是我們先知道。”
話語到這裡,朱世子的面龐顯得很沉重,嘴角的不甘也是使得面容更加猙獰。
顧紫重還從來沒有見過朱世子成了這副模樣。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害怕。
朱世子焦急道:“伯母,說實在話,我方才都想要當面質問那個燕平南,只是礙於情面與身份,因此不好開口而已。”
朱世子是個實誠人,尤其是對她顧紫重。
這一點顧紫重心裡是十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