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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邢一蘭,餘行又坐了一會。他本來想著喝完咖啡就走,結果喝完一杯又點一杯,一杯杯喝到聞著咖啡味就想吐,老闆都要打烊了,才不得不結賬。
看餘行狀態糟糕到快找不到東南西北,老闆安慰道:“快早點回家吧,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睡一覺都會好起來的。對啦,店子要推出新品,您明天有空的話,請務必來試一試。”
餘行道了聲謝,按捺住徹夜不歸的離譜念頭,收好一信封的照片,緩緩散著步,回到了公寓。
最近的降雨好像特別多,這會天上又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讓人想起高中語文閱讀經典題型,請問昏暗的天色和連綿的小雨表達了何種思想感情。
餘行覺得,應該是冷。
按當初理論課老師的觀點講,聽了這麼亂七八糟的一通八點檔倫理小劇場,當事人應該表現得心亂如麻,或者借酒澆愁逃避現實,或者立地表現出暴怒。可到了實踐檢驗真理的時候,他的內心卻無比平靜,甚至毫無波動。
蘇承出門沒帶鑰匙,正蹲在樓梯口玩手機。看見餘行上樓,飛快地撲了上去,可也許是蹲得太久腿麻了,這一撲撲了個空,和大理石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哥,”他順勢委委屈屈地伸出手,“要抱抱才能起來。”
餘行下意識按了按包裡放照片的位置,好像隔著皮革都能摸著滾燙的溫度,他心下嘆了口氣,還是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先回去吧。”
他挺怕蘇承借機耍賴的,畢竟眼下的問題並不是撒嬌就能解決的。幸好蘇承也並沒有這個打算,真的就只是拉著手老老實實爬了起來,連十指相扣都沒強求,一站穩就放開了,乖乖跟在一旁。倒是餘行看他一瘸一拐的不落忍,搭了個手。
蘇承自然不會拒絕。
不僅不會拒絕,他還想拉住身邊人的手,擁抱他,吻他,脫了他的衣服肌膚相親。
……如果這個人的臉色沒有那麼差。
眼看著離熟悉的防盜門越來越近,餘行那休息了幾個小時的大腦終於恢複了工作,毫無徵兆地飛速運轉出了一個結論:
今天太晚了,明天談談吧。
這麼家庭倫理的一件事,是得談談了。可就在確定了詳談意向的同時,餘行也清楚地意識到,在此之前他還是抱有逃避想法的。
是的。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要他不提出來,日子就還能像以前一樣過,雖然好像埋下了一顆□□,但好歹不是當場爆炸——估計沒什麼拆彈可能,只能爆破了。
假如蘇承僅僅只是找人跟蹤他,中間沒夾著別的人,餘行沒準真的會假裝無事發生過,或者力求和解。但這個假設不成立,他剛剛沒忍住,拿小號翻看了蘇承的推特……他必須要承認,問題很嚴重。
邢一蘭的推特、微博、甚至是朋友圈□□空間……但凡是發布在網路上的,無論設沒設定許可權,統統都被截了圖。
其中,吐黑泥的一類不妥言論被整合在了一條推裡,評論持續更新,如果被有心人發現曝光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些內容,他常用的推特是看不到的。
餘行大把時間砸在了酒桌上,對這些社交軟體並不熟悉,就算不知道該怎麼操作也並不妨礙他知道自己是被遮蔽掉了。
就在兩天前,蘇承那條存檔還更新了一張圖:“五年零一個月,就到這裡吧,再見”……從時間來看,很可能是邢一蘭上飛機前發的,臨時難訂票,轉機的話差不多,想必這張截圖應該是留給蘇秉生的。
其中間接還夾雜著邵小五近期的動態,以及這幾天洛譯的科普小短文。這些也藏在評論區,所以剛剛匆匆一看,還以為蘇承最近確實開始歲月靜好了。
餘行沒辦法替這些人原諒他。
蘇承一進屋就要往沙發上倒,餘行拉了他一把,直接帶他去了臥室。
“你先休息。”餘行替他蓋上被子,“我還有事。”
蘇承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飛快地拽住了他的手:“哥,你不要走。我……我難受。你陪陪我。”
窗外一個炸雷,餘行嘆了口氣,點點頭坐在床尾。他剛剛抽出手,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真是恨不能有工作從天而降叫他去做了,可拿來一看,是邢一蘭的簡訊:“蘇秉生被拉黑了,你讓小承解開黑名單。如果可以再勸勸他回來。”
餘行熄了手機螢幕,回答道:“……好吧。”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握住蘇承的腳踝,捂在手心裡。那截骨頭是畸形的,輕輕按壓著,就能感覺到鋒利的稜角。這個部位冰冷得像是沒有□□具,當初摔下來的時候應該很疼。
毫無疑問,他就是蘇承告白烏龍的物件。餘行想起來那個落荒而逃的下午。拿著情書的小女孩,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話。他知道是告白,沒想到是替人告白,一慫連信都沒敢仔細看,匆匆跑去店長那,印象裡只有最開頭的一句“i 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