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行笑著回答道:“我也惦記王母娘娘。”
洛譯聽說去旅遊,不出意料地緊張起來。還有下場戲得排,不能影響他狀態,餘行安慰道:“沒事,不願意去就算了。假期福利,自願為主,不勉強你。”
洛譯抿了抿嘴唇,剛要說點什麼,場務就找了過來。看餘行還在,場務不敢搶人,餘行主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忙。
洛譯如蒙大赦地跑開,之後的一整天都沒見到人影。
餘行變著法地和洛譯套近乎,這孩子溜得一次賽一次的快,哪怕是肯定他的演技。長此以往下來,餘行終於回過味了,洛譯是在害怕他。與其說拍攝壓力大,不如說更像心虛。
從結果反推原因,他終於想起來邢一蘭這號人物。
想什麼來什麼,一出片場,餘行就收到了陌生號碼的簡訊:“餘行,你在哪。”
號是本地的,餘行直覺是個熟人,剛想問一下,又來了一條:“我是邢一蘭。”
好像是有什麼急事,還沒等他回複,對面直接打來了電話:“餘行,你在哪裡?”
“片場。”餘行道,“有事麼?”
“有。”邢一蘭的聲音聽起來是刻意壓低的,彷彿在躲著誰一樣,“很著急,需要見面談。”
餘行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我在六號棚門口等你。”
也是趕了巧,餘行的旁邊就是六號棚。電話裡的邢一蘭半天沒聽到回信,“喂”了兩聲,餘行道:“我就在你身後。”
邢一蘭回過頭來,摘下了臉上的墨鏡,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疲倦。
餘行掐了電話迎上前去:“怎麼了?”
要不是這通電話,他走過這裡恐怕都認不出邢一蘭。她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襯衣,頭發也只抓了個馬尾,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修飾。餘行經常和她出差,太熟悉這種狀態,估計她下了飛機臉都沒來得及洗。
“我長話短說,”邢一蘭道,“你交了男朋友?”
餘行聞言一愣,笑了笑回答:“是。”
前任夜奔千裡逼問現任,這劇情實在不像邢一蘭的作風。可她從兜裡取出了一張照片,還在進一步確認:“是這個男孩子?”
餘行隱約覺得不妙,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他接過來一看,那赫然是一張三人合影,從左到右分別是一個中年男人、蘇承、邢一蘭。
雖然只見過匆匆一面,他還是認了出來,那男人是蘇秉生。
蘇秉生,蘇承。
邢一蘭道:“沒錯,他是秉生的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邢一蘭道:“他是秉生的兒子。”
餘行:“……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