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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行道:“嗯,我知道。祝你們幸福。”
他喝了一口咖啡,才想起來自己沒吃午飯,肚子有點餓。
“謝謝。”邢一蘭道,“我很抱歉。”
“也沒什麼,你情我願。”
餘行先切了一塊披薩放在她盤子裡,才切了自己的,終於吃了東西進肚子,整個兒人舒服了不少,剛剛心裡頭一陣陣發慌,看來是餓的:“你的合約怎麼辦?”
邢一蘭在披薩上切了一刀,割下來一小塊,放進嘴裡咀嚼。她受過全套的形象管理訓練,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無可挑剔,直接放進電視劇都不會突兀,將嘴裡的東西全都吞嚥下去,才道:“我辦了延期。你呢,帶的新人怎麼樣?”
“挺好的,挺懂事兒一小孩。”餘行道,“是當演員的料,給他找了個試鏡,五一去。”
邢一蘭微微頷首以作回應,沒再說什麼。她本來話就不多,現在更沒什麼好說的。服務生推著小車送來牛排,餘行順便結了帳。
“應該我請的。”邢一蘭道。
餘行簽了單:“不用,哪有讓女生埋單的道理。”
邢一蘭看著他,嘆了口氣:“餘哥,你人真的很好。”
餘行笑道:“是麼,我也覺得。”
雖然不敢說從前是親密無間,也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年。淪落到只能在這尬聊,也是挺讓人唏噓的一件事。邢一蘭這幾年在臉上花得心思很多,除了化著淡妝,和大學的時候一樣,餘行看她安安靜靜地切牛排,恍恍惚惚還以為回到以前在學校門口喝咖啡的日子。
就是少了一本書。
邢一蘭很喜歡看書,大學的時候幾乎借遍了各種戲劇和小說,每一次出來都會揹著包,放一本書,還有一個筆記本。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坐在咖啡廳,她喝加了很多糖的美式,餘行也點美式,把自己那份糖加給她。
店裡經常放二胡演奏的純音樂,店主一直認為這是中華文化的精髓,用砍刀和超長天線的收音機就能演奏。有一回不知道是哪個孫子給他下載了一首哀樂,切到這首歌,恰好打斷了餘行的第二次告白。餘行氣得想生吞咖啡機,邢一蘭埋臉在書頁間笑得直顫。表白的氣氛全無,他看見邢一蘭憋也憋不住的笑,沒忍住就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那年的邢一蘭抬起頭看他,臉頰緋紅還帶著笑意,讓他驚為天人。
而現在他們倒是分著手,店主應景地切了個婚禮進行曲。
餘行:“……”
邢一蘭切下來的的牛排一口沒動,他也就吃了一小塊。其實大家都沒什麼吃飯的心情。
餘行忽然問:“你愛他麼?”
那富商在資料上只有一張側臉的照片,從輪廓來看,有點兒像金城武。邢一蘭的宿舍早些年貼過一張金城武的海報,是為了擋住牆上的電路接頭,還是餘行買的。
他本來挺想問問“你愛過我麼”,但這問題太矯情了,問出口除了尷尬也沒啥別的用處。
“談不上愛。”邢一蘭放下刀叉,“和他在一起,我會有很好的生活。”
餘行啞口無言。
邢一蘭微笑著道:“人總得要活下去。餘哥,我在國外留學四年,不想回來以後連通告都接不到。你能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