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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餘行果然是在床上醒過來的。蘇承管他睡覺管得得心應手,而且自動自覺沒再去廚房圖謀不軌,徹底死了自己煮粥的心,拿了鑰匙下樓買早點。
還沒睜眼睛,餘行就聞見了包子味兒。那家早餐店生意好,每天早上門口都會排著大長隊,不等上二三十分鐘絕對買不回來。他剛想要起床,肚子裡忽然生出一股熟悉的嘰裡咕嚕聲,只好飛快地沖進衛生間,一蹲就一上午,和早點失之交臂。
蘇承來問了幾次,絲毫沒嫌棄地送水送紙送藥。餘行蹲得叫苦不疊,好容易出了廁所,蘇承卻瞬間變臉,一改剛剛的春風拂面,強烈譴責道:“你最近喝的酒太多了。”
邢一蘭一直很理解工作上的應酬,從來不會因此鬧不愉快,餘行還是頭回經歷這種陣仗。叫同住的人查崗,又不能撒謊說自己沒出去喝酒,他絲毫找不到推脫的辦法:“……工作需要這個,哥也不想啊。”
蘇承沉著臉道:“那就不要工作了。”
餘行不禁笑道:“不工作,咱倆喝西北風去啊?”
蘇承道:“喝西北風比喝酒好,你不會這麼難受。”
餘行心裡明白,這孩子生氣也是因為關心自己,這時候得順著毛兒哄。盡管沒到吃藥的地步,他還是主動摳了兩片消炎藥,喝著水吞掉:“沒事兒,睡一天就好了。就是今兒玩不成了。你自己出去溜溜,還是明兒再說?”
然後就叫蘇承拉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檢查結果無非是作息不規律啊、長期疲勞啊這種人人都有點的毛病,再加上一點吃吃喝喝導致的消化不良,大夫開了個健胃消食片就囑咐多休息,別的也說不出什麼了。
可蘇承卻認真地記下了每一條,回去後,嚴格按照醫生說的規劃了一套作息。
餘行不以為然地笑道:“拉個肚子哪兒那麼嚴重,明兒故宮是逛不動了,想去看看大熊貓不?”
“不想去。”蘇承完全不受誘惑,彷彿在守著什麼戰線一樣寸步不讓,“……而且,我不是為了遊玩才來的。”
餘行一愣。
蘇承臉色陰沉地看了他一陣,忽然電話響了,他接都沒接,直接取出手機卡,掰成了兩半。
這孩子變臉就是變天,連天氣預報都搞不懂,說變就能變。以前變的是笑臉還好,現在忽然弄出來個苦臉,餘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躺在床上,琢磨了一陣那句“不是為了遊玩才來的”,想起這孩子還確實另有事情得做——
也對,餘行他不是導遊,是個經紀人;那蘇承也不是來玩的,而應該是來出道的。
是的,邵小五還推薦過他。興許最早就不是偶遇,餘行一路上睡得迷迷糊糊,蘇承也只能找邵小五自薦。
餘行認為自己是哄孩子,沒準蘇承也覺得自己這些天在陪他消遣。
蘇承是顆好苗子,栽培好了肯定能紅,外形條件好,人也夠討喜,未必會亞於邢一蘭。藝人和經紀人是互利共贏的關系,餘行願意簽下蘇承,現在也需要這樣的藝人。
可真到了該簽人的檔口,他有點兒莫名其妙地不舒坦,想到這小孩兒住在這是為了尋求機遇,而不是真的借宿同住,說真的,餘行有點在意。
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邵小五一開始就說蘇承適合出道,大家心知肚明目的不純,他也不一定會莫名其妙留個小孩住下,當時正風口浪尖的,他沒辦法去信任無緣無故冒出來的陌生人。
這件事多想無益,純屬是他生病了愛和自個兒扯淡找不痛快,自己和自己繞圈子,肯定扯也扯不出來結果,還不如睡一覺。認清了本質問題,餘行在枕頭上噴了點助眠噴霧,藥效立竿見影,倒頭就犯困,不出兩分鐘就睡熟了。
等他再醒過來,蘇承大概也消了氣,什麼也沒再說,就是一直盯著餘行的手機,直到有人打電話來約,餘行婉拒掉,他才臉色徹底轉晴。
準備在家吃晚飯,餘行堅持自己下廚,炒了兩菜一湯。吃完又跑了幾趟廁所,他瀉得發虛,就趁枕頭上的褪黑素還有點殘留,回臥室倒頭接著睡。
此後的一連幾天,蘇承都開啟了全天候的監督系統,從早到晚盯著餘行不許他喝酒,之前搬回來的啤酒沒拆箱就扔了,腥的羶的麻辣的一概也禁,作息時間都列入了規範的範疇,早上準時敲門,晚上準時催睡覺。日子就這樣在吃吃睡睡中度過,餘行也竟然也能隨著他折騰。
從前和邢一蘭同居,餘行都沒有被這樣管制過。他們總是為彼此留出了充分自由的空間,相敬如賓相互尊重,許多事情預設互不幹涉。如今和蘇承合住一塊,蘇承忽然處處嚴打嚴抓,餘行一個頭兩個大。
戒煙戒酒,規律作息,多吃蔬菜,早起晨練,晚間散步……蘇承的要求簡直能準確吻合洛譯的微博標準!
餘行早上想懶床,蘇承已經買了早餐;餘行晚上想看看電影,蘇承已經給他鋪好了床放上了熱水;餘行睡不著覺,蘇承就給他煮牛奶。
餘行想出去搓一頓。
蘇承攔在門口:“行哥你累了,今天我做飯吧。”
餘行趕緊大義凜然放下錢包:“別,我挺好的啊,你別想不開啊。”
不敢動不敢動,裝修廚房挺貴呢,炸了多難搞啊。
隔天他準備重拾上學時混吃混喝的消遣,看看劇追追文。
蘇承又收走了pad,增補了嚴格限制娛樂時間的規定,保護眼睛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