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們沒回京都,他會怎麼處置我們?”
許久,祁壹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情,春意還不知情,滿臉困惑的看向宋閑。
“宋將軍的腿不適合折騰。”
清風在旁淡淡的說道,聽聞是宋閑的事情,春意當然是著急些,自是伸手握住了相公的手。
宋閑沒開口回應,祁壹只是抬頭冷冷的掃了清風一眼,可對於清風相當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般,以及吃著自己面前的飯菜,時不時為醜丫夾幾口飯菜。
祁壹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當然,三人之間的氣場,春意並未看見,她所關心的也只有宋閑,清風即說宋閑的腿不適合折騰,那麼在這段時間裡,宋閑幾乎是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若宋閑無法離開此地,那京都那邊會有什麼樣的變動呢?
這個問題沒人知曉。
宋閑手握兵符,若從狩獵場的途中消失,定是會引起祁贏的警惕,這點不單單宋閑,春意與祁壹也能想到。
兵符!這個讓所有帝王警惕的東西。
當初祁贏會和在新婚後當作禮物贈與宋閑,難不成等待的就是今天,還是說祁贏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不管如何,祁壹得先行離開,而宋閑的兵符不能交到祁壹的手上,只能等著腿上的傷好後在離開。
至於外面等待宋閑又會是什麼,那隻能等著祁壹出去後,才可以知曉。
俗話動骨傷筋一百天。
好在清風說,修養幾天等骨頭固定住後方才可以出去,春意這才放下心來。
午時祁壹便離開了,讓春意疑惑的是,醜丫並未跟祁壹一起走,兩人似乎在鬧著什麼矛盾,兩小口的事情,春意不好插手,故此也沒有多問,若醜丫真的想與自己說,她自是願意做這個聆聽者。
懸崖下,無論是空氣,還是陽光都要比上頭好的多,在這裡有一種歸隱山田的感覺,春意只覺得從未過的輕松與舒心。
宋閑因為腿,被清風用著木板固定後,便不能亂行走,時不時坐在床榻上,而照顧宋閑的事情,便是春意親力而為。
春意有些擔憂宋閑煩悶,便時不時的與春意說著外頭的風景,或者自己所看到的趣事,雖沒那麼好笑,但宋閑的每次見到春意笑時,自己也跟著春意一起露出笑意。
那副樣子,格外的溫馨。
兩人不能在這懸崖底下太久,外頭還有宋閑要做的事情,故而修養幾天後,清風幫忙叫了輛馬車。
臨走之前,春意看向醜丫道。
“你不與我們一起回京都嗎?”
醜丫沖著春意笑了笑,隨即晃了晃腦袋,顯然醜丫並不打算回京都,想必有自己的打算吧。
醜丫:“有緣千裡來相會。”
春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宋閑坐上馬車,離開懸崖底,向著京都的方向出發。
上次來狩獵場需要三天時間,可回去沒那些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只需兩天時間,算起來還是很快的。
在去京都的路上,不單單是宋閑這輛馬車,相對在路上遇見很多輛馬車,所去的方向便是那京都。
酒在春意有些困惑不解時,宋閑在旁解釋道。
“馬上到春試了。”
春試是讀書人去往京都爭取榜首的夢,三年舉行一次,而今年正巧是那第三年。
寒窗苦讀十年,只為今朝!
這是所有讀書人的夢想,不單單能光宗耀祖,甚至還能飛黃騰達,能不能就靠春試上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