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出去打聽時,宋閑坐在馬車上微微嘆了口氣,他的意兒總是愛吸引別的男人注意,在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瘋魔,會忍不住將意兒關押在小屋子裡,只有自己能瞧,只屬於自己一人。
孫景自是沒想到,自己急躁將這京都攪翻了天,從東宮叛變後,朝廷內都未敢拉幫結派,就連幾位皇子都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春意郡主雖說是半年前來的,身份也擺在哪裡,但春意能依靠的卻只有皇帝。
這也是極為諷刺的地方!
當初的長公主的駙馬爺,是被當今的皇帝滅了那九族,甚至長公主都被逼死。
至於這春意郡主,也不知是如何存活下來,如今靠著是皇帝的恩寵,若那天皇帝想到駙馬爺那些事情,這一不開心,或許春意郡主也保不住了。
伴君如伴虎!
而孫家的禁軍統領是極為重要的職位,若不是皇帝信任,早就撤掉了孫家,而這孫家選媳標準,得需家世清白的女子為由。
就算孫景再怎麼喜歡,也與這春意郡主無緣。可若是皇帝下旨,那什麼都不一樣。
孫昊恨鐵不成鋼的拿著戒尺狠狠的打在孫景的身上,孫景光著上身跪在祖宗面前,咬著牙哼都不哼一聲。
“這京都有多少眼神看著我們孫家,你怎麼可這般魯莽行事!”
孫昊打在兒子身,痛在自己心,可不打就是要縱容的孫景胡作非為,孫景背後打出了血痕,看起來更外的猙獰。
孫家這輩只出孫景這兒子,老夫人跟著孫夫人趕來後,見到這幅場面,心裡也是難受萬分。
足足打了三十下,孫景已經臉色蒼白,耳邊聽著父親說著京都的局勢,並再三叮囑自己,莫在於那春意郡主糾纏時,心裡萬分難受。
“可是記住為父的話?”
孫昊眼睛發紅的詢問跪在地上的逆子,孫景許久才張開那毫無血色的嘴唇。
“兒子就是瞧上了郡主!”
這話氣的孫昊拿著戒尺的手都顫抖了起來,剛想動手卻被老夫人給阻止這,孫夫人更是眼含著淚水,撲到了孫景面前。
“兒啊,你就聽你父親的話吧!”
當孃的見兒子後背布滿了血痕,心疼的難受,可又不敢忤逆相公,只能勸說著孫景。
對著那春意郡主更是沒有好感,怎麼好好的就迷的自己兒子鬼迷心竅。
孫景:“當初在王家鎮是她救了我,沒有她,我早就死在柳河鎮了。”
原本還在責怪春意的三人立即頓了下,孫景半年之前去王家鎮查私鹽之事他們是知曉的,可並不知曉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更沒想到跟著春意郡主有這樣的淵源。
孫昊將戒尺丟落在地,聲音有些緩和道:“春意郡主救了你,我們應當感謝她,可你切莫對她有別的心思,不然這孫家遲早要毀在你的手上。”
現在誰也猜不透這皇帝的心思,當初抄家是孫昊做的,這皇家的無情他自是看在眼裡,他顧忌著皇家人,更會擔憂孫家會受牽連。
他寧願打死孫景,也不願孫景與春意郡主有任何關系!
朝廷的那些人,心思都透徹著呢。
孫景緊握著拳,身後的痛意似乎是感覺不到,他就是不懂,就是不甘。
可在整個孫家與個人情感,最終孫景還是選擇了前者。
石頭打聽回來,便將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老爺,宋閑聽後,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半年來,宋閑將長公主的勢力都找了回來,京都的趨勢他在沒回來前就一清二楚。
那孫景,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敢窺視自己的女人!
得找點事情他做做才行啊!
夜幕降臨後,郡主府內靜悄悄,廂房內也只聽起伏的呼吸聲。
宋閑早早的溜到春意的床榻邊,脫下身上那帶著寒氣的衣裳睡在春意的身邊,屋內雖沒亮光,可宋閑視力極好,伸出手慢慢的描繪著春意的臉部的輪廓,每一細節都被他牢記在心。
“我的意兒,你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宋閑很想劫持著春意回自己的將軍府,那樣就只能屬於自己一人,可又害怕這番行為會嚇到春意,畢竟春意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手從額頭慢慢的滑落道鼻尖,然後忍不住輕輕的颳了下春意的鼻尖,這才落到春意粉嫩的雙唇上,宋閑暗垂著眼,指腹摩挲著,人自是慢慢的靠近。
眼瞧著要親上來了,春意卻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眸,待見到身邊有人時,驚恐的睜開雙眼,剛準備大叫,卻被宋閑伸手緊緊捂住了嘴,根本無法發出一絲聲音,春意膽怯的很,躺在身側的刺客身手極高,保護自己的侍衛居然一個鬥沒發現,想到這裡,春意顫抖的身體,生怕這刺客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黑暗之中,春意根本無法將眼前的刺客面容看清楚,突然一股暖氣吹拂自己的耳側,那種感覺讓春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可正是這個動作讓宋閑忍不住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