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曉私鹽的頭目是誰嗎?”
帶著一絲僥幸,宋閑還是忍不住問道,那王彪雖販賣私鹽,可對自己與春意還是有恩的,況且王彪的手下也是識得自己,若真的被抓住,也不知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聽表哥說,是那王河鎮鏢總頭王彪。”
宋閑的心咯噠一下,略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最後將手旁的那碗酒一飲而盡。
看來當初王彪口中著所謂的東家,應是東宮之主太子吧,既然發生在幾日前,那是否有人查到自己呢?
“你別慌張,依你的身份,還怕在王土之上沒有立足之地嗎?”
這話讓宋閑萬分警惕的看向趙衛,今日為何與自己說起這些?難不成是發現了自己身份?
就在此時,宋府的門被人敲了敲,石頭打著哈欠去開門,門口正是趙衛的貼身小廝,見到自己世子爺喝成那般,便立即上前攙扶起趙衛。
“爺,你怎麼喝成這模樣,我們還要趕路呢!”
趙衛不開心的推開小廝,猛的向宋閑面前撲去,嘴裡更是大喊:“我沒醉,沒醉,宋閑,來來來,再與我喝一杯!”
宋閑躲閃過去後,手自是劈在趙衛的頸脖處,小廝立即上前攙扶著,這才沒讓趙衛跌在地上。
“你為何對我爺下這麼重的手!”
小廝見趙衛暈過去樣子極為心疼,不由憤憤不平的指責宋閑。
宋閑瞥了眼廂房的方向後,輕聲道:“他吵到我娘子睡覺了。”
小廝頓時啞口無言,只好攙扶著趙衛走出了宋府,在瞧著馬車消失後,宋閑便讓石頭關上了門,便走向剛才喝酒處,瞧著桌子上那幾壺空酒。
趙衛說的那番話許是提醒著自己做好準備,可天下真的亂了,他又該帶著春意去向何處呢?
為此,宋閑一夜未睡,面對天下大亂,面對著王彪被抓之事,他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滿。
這件事宋閑沒告訴任何人,他想等從斂家婚宴過後,便尋個理由帶著春意等人離開著柳河鎮。
只是這次他們又該去何處?才能逃過一劫呢?
斂榜與絃音的婚宴十分喜氣,賀喜的人幾乎塞滿了斂府,進了斂府,宋閑與春意自是不會在一起,外男在前廳,而女子們便是在院落內。
給巧妹的那封信的人是絃音,信中的內容是請春意前來,告知當初害死她爹孃的真兇。
雖不知是真還是假,春意還是來的,畢竟今日這麼多人,絃音就想做些什麼?也不好下手吧!
絃音是風塵女子,在場的人都是知曉的,臉上更是帶著虛假的笑容,嘴裡說著恭喜賀喜的話語。
花轎是抬著絃音從小門出發,然後繞著柳河鎮一圈回到斂家的大門,這樣的架勢,足以看出斂榜對絃音的喜愛。
拜堂成親禮畢後,新娘子被攙扶後院,絃音坐在新房內,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看著周圍喜慶的模樣,見春意來後,笑意才消失。
“今天是我大喜之日,喝杯喜酒也不以為過吧!”
今日絃音身著紅色喜服,容顏更是絕美,就連春意都看的有些愣神。
“我不善飲酒,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春意怕絃音使詐,便將絃音遞過來的酒放置在桌上,絃音笑了笑,走到春意的面前,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絃音身上散發出來。
“你知道斂榜為何這般迷戀我嗎?”
絃音走到窗戶前,瞧著那對龍鳳燭,可真美真好看。這怪異的問題,讓春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打算轉身時,卻發覺自己身體居然動彈不了。
想大聲質問,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想到剛才聞到的那股香氣,春意似是明白了什麼。
新婚之際對自己動手,難不成就不怕被人發覺嗎?巧妹更是站在歪頭,若發覺不對勁,定會喊宋閑前來。
“別掙紮,我會告訴你殺害你雙親的真兇,然後就送你上黃泉路,看,著買賣可否劃算。”
絃音迷戀的看著周圍一切,顫抖的手撫摸鳳冠霞衣,若當初斂家人對自己仁慈點,若當初宋閑同意自己進門,那今日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