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音坐在旁側,壓抑心中的怨恨,滿臉嘲弄的看向慢慢走進的斂春意。
“不,我是看你的,斂春瑤!”
斂春瑤三個字讓絃音愣了半響,臉上的僵硬立即轉化為疑惑,不得不說,這絃音的演技登峰造極。
絃音:“宋夫人怕是認錯人了,這斂春瑤早就死了,死在柳河之上,你家相公可是看的親親切切。”
“你認也好,不認也好,我前來只想與你敘敘舊!”
春意坐在絃音的面前說出自己的目地,然後環顧著四周,看著周圍這大致的風景,雖不知絃音最終目的是什麼,但這斂家因她,估計也散的差不多。
絃音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向春意的眼神中夾雜著嘲諷,似乎覺得斂春意這怕是得了失心瘋,難道不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嗎?
面對春意,絃音不耐煩的起身離去,只是敢到廂房內,便察覺出來屋內有人。
“瑤兒!”
屏風內傳來熟悉的聲音,絃音眼眶微紅,最終還是將頭扭了過去,坐在床榻上並不理會那人。
待那人走出來,絃音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當初被那群流氓侮辱後,是他給與自己第二次生命,自那後命便是他的,心也是他的。
若宋閑在場,瞧見眼前的男人定會詫異,站在絃音面前的男人正是柳河鎮前任總捕頭柳煒,柳煒身著黑衣,緊緊的抱住發著脾氣的絃音。
“我的任務既然失敗,又為何來找我!”
絃音不開心道,可雙手還是緊緊的抱著柳煒的腰身,頭更是靠在柳煒的身上,貪婪的吸著柳煒身上的味道。
柳煒臉上帶著厭惡,可還是挑起絃音的下巴,湊了過去與絃音交纏著。
“你的任何還沒失敗,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帶著蠱惑,柳煒的聲音在絃音耳垂響起,絃音擁抱著柳煒,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讓我變成絃音的模樣我變了,這次又是為了何事,對了,那丟入深坑的絃音可死了沒?”
“都成那副模樣,怎會沒死呢。”柳煒冷嘲道。“這次的事情十分的簡單。”
柳煒掏出黑色的藥瓶,見到那藥瓶後,絃音身體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那藥她認得,當初她給那兩名男子下的藥便是這個,只是柳煒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自己動手還是吃了它,二選一!”
明明是殘酷無情的話,在柳煒的口中卻成了甜言蜜桔,絃音悽涼的笑了出來,最終還是將黑色的藥瓶推搡到柳煒的面前。
“生由不得,那死總要有我選吧。”
“那可別讓我失望,你是知道我的手段,我可不想用到你的身上!”
柳煒臉上的笑意讓絃音眼睛的淚水落了下來,可柳煒並未在意,而是輕輕的吻了上去。
待屋內只剩下絃音一人時,終於忍不住趴在床榻上哭了出來。
柳煒的手段她自是知曉,挖去雙眼,割掉舌頭,廢除雙腿,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依舊是面帶笑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可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他,就算想要她的命,她也會給,只是……現在死還不是時候!
幾日後,柳河鎮再次傳來勁爆的訊息,斂榜要娶絃音為妻,當時在家的春意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等巧妹說的三遍後才回過神來。
斂榜如此看重名聲的人,居然會娶絃音為正妻,也不知這絃音用了什麼手段。
不單單斂春意詫異,就連在府邸釣魚的趙衛都覺得震憾。
絃音的身份趙衛是知曉的,斂家大小姐斂春瑤,沒想到這絃音還真是豁得出去,與自己的叔父來場亂倫戀,嘖嘖。
就在此時,趙衛手中的魚竿被池水的魚兒向下拉,回過神的趙衛立即揚起了手中魚竿,紅色的鯉魚在空中扭動的身段,在陽光下奪目萬分。
“決定了,今晚就吃紅燒鯉魚!”
話音剛落,只聽“咚”的一聲,釣上來的紅鯉魚掉落水中,從屋簷上則冒出個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