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口中的斂春樂正坐在斂家院內看著書籍,無意中聽到旁側丫頭在討論斂春意時,皺著眉頭將書籍放下,身側丫鬟蓮兒自是瞧出小姐不喜。
“小姐,要不要將這些丫頭……”
“倒也不必,斂春意怎麼說也娼妓之子,沒什麼可在意的。”
宋府並未因為有人居住而裝潢,反而比走之前更加的淩亂不堪,許是李坤沒那麼多錢兩,牛車被宋閑牽走,沒過一會就換成錢兩歸來。
春意正準備收拾,卻被宋閑給伸手阻攔住,便有些不解的看向相公。
“我來即可。”
宋閑便帶著石頭將宋府大門重新立好,不至於別人輕輕推下就開,春意則將木箱中的書籍給翻出來,趁著陽光充足放外面曬曬,除除這黴味,也讓書籍儲存時間久點。
春意不識字,更別提寫字,見到這些書籍,春意難免想起兒時往事。
在雙親去世後,自個就被斂家除名,這姓氏更是不會被認可,有時見斂春瑤她們讀書識字時,羨慕又憧憬,便趁人不注意偷學。
結果呢?被老夫人發現後,雙手打的沒有知覺,雙腿跪到麻木,當時她不懂,哭喊著詢問老夫人,我就不是你的孫女嗎?我不是斂家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過是娼妓之子。”
這是春意昏迷後被拖下去所聽見的。
宋閑正打算晚上帶著春意等人去春滿樓,卻瞥見春意低垂著頭,眼眸有些發紅,便有些上前擔憂道。
“意兒,怎麼了?”
春意從回憶中出來,仰起頭瞬間,一滴淚水滑落在地面的書籍上。
“沒事,見到書籍想起我父親罷了。”
“現在你有我。”
宋閑伸手擦掉春意眼角的水漬,父親二字在宋閑腦海中從未有過,只是從宋婆的嘴裡提起過,霸道,蠻狠,不講理,導致他母親的死,也導致他淪落此地。
“走吧,帶你去春滿樓吃飯。”
掃去那些不開心,宋閑替春意將這些書籍收拾好放在木箱內。
春滿樓是柳河鎮飯菜最可口的酒樓,當然這價格自是不便宜,石頭在旁聽見春滿樓三字後,開心的差點沒蹦起來。
大門修好,自是不怕賊,開開心心的跟著老爺夫人身後。
春意這是第一次來這春滿樓,倒是沒想過水災過後,這春滿樓還屹立在此。
唯獨不同的怕是這裡的生意,水災過後,這裡的生意蕭條了許多。
宋閑與春意剛上樓,卻見不遠處身著白衣,帶著面紗的女子,這人春意自是認得,在破廟中有過一面之緣的絃音,只是絃音身側並未之前那兩男子,只單獨一人坐那飲著小酒。
春滿樓大多食客的目光都隨著絃音,絃音的每一動作都充滿風情,宋閑看都未看一眼,便讓小二上菜。
宋閑曾說絃音便是斂春瑤,可從眼眉來看並不相似,便不由自主的多看幾眼。
“喲,宋獄頭,好巧好巧!”
當小二上好菜後,趙大人也不知從何處出現,滿心歡喜的上前拍了拍宋閑的肩膀,隨即視線便落在絃音的聲上,絃音的的眼眸像極他的故人,剛向上前,卻被宋閑伸手拉住。
“趙大人,這番貿然上前怕是不好,還不如在此與我共飲一杯,也算為了接風。”
趙大人一愣,也未指責宋閑這般無禮,倒是十分的欣賞宋閑,但還是忍不住將視線落在絃音身上,不知何時絃音那面紗被除去,露在外頭的容顏著實驚豔,可對於春意來說卻是驚恐。
“弦……絃音,真的是你?”
趙大人激動的上前,想要抓住絃音的手訴說思念之情,可想著男女授受不親,怕這般做會導致絃音名聲受損,只好坐在對側,深情款款的盯著。
“老大爺,她……她不是死了嗎?”
巧妹害怕的向夫人身側挪了挪,萬分驚恐的看著絃音,春意也疑惑,絃音的相貌與之前的所救的女子長的十分相似。
“許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