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彪那群人走後,宋閑這才暗自鬆口氣,最開始那波人宋閑並未畏懼,他所畏懼是鏢局那些人,自己實力一打三不是問題,可吉瑞兄弟呢?春意跟著宋婆呢?
只是好在這群人並無惡意。
經過這件事後,春意跟著綠竹臉上都塗些泥土,巧妹也換上石頭的衣裳,打扮成個小男娃,至少這樣可以消除不少人的非分之想。
在日落之前,春意無意間看到一間破廟,看來今晚有個安身之所,就當吉瑞兩兄弟準備生火時,卻被宋閑給阻攔住,並帶著眾人躲在了石佛後方。
“現在不如往日,沒有人管轄,我們小心點為好。”
宋閑小聲跟著吉瑞兩兄弟說道,若是自個單身一人,無論如何都無所畏懼,可現在不行,宋閑心中有在意的人,得護住她,不然自個算哪門的相公。
就這樣大家躲在石佛的後方,夜色靜悄悄,周圍漆黑一片,雖沒火光卻沒讓春意感覺到畏懼,因為宋閑的那隻手此時正緊緊握著自己,滾熱的如同那烤好的土瓜,讓人十分的心安。
春意靠在宋閑的懷裡緩緩的睡了過去,在黑暗中宋閑感受著嬌妻那輕微的呼吸聲,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只是這份安好沒停留多久,破廟來人了,來的不單單一撥人,聽著聲音應該是兩波,而且這兩波人正是白天所遇見的。
沒過多久兩波人便打了起來,如宋閑所料,鏢局那波人贏了,只是接下來的對話卻讓宋閑暗皺著眉,因為鏢局為首那人在打聽春意的事情。
“你認識斂春意?”
王彪將視線轉向還存活的婦人身上,這婦人便是馬婆,嘴裡一直唸叨著斂春意的名字。
若不是斂春意,自個男人就不會死,若不是斂春意,自己也不會落這番下場。
“認識,我比誰都認識。”
馬婆抬頭看向問話的男人,臉上更是露出猙獰的笑意。
“斂春意是不是今日我們所撞見的女子?”帶著疑惑,王彪開口詢問著。
馬婆點了點頭,伸出手死死的抓住王彪的衣角後,起身站了起來。
“我們去殺了她吧,反正她爹孃被斂家所殺,沒人會護著她,趁她小趕緊殺了吧,老馬,我們的孩子呢?良兒,良兒去了哪裡?老馬,你可見過良兒?”
馬婆徹底瘋了,把王彪當作馬才,可嘴裡的話也不知是瘋話還是真話,王彪半信半疑的看著這名婦人,並相信她所說的話肯定是瘋話,讓手下的弟兄處理完屍體後,便在此過夜。
躲在石佛後方的宋閑有些吃驚,半響就覺得好笑,自己居然相信瘋子的話,若斂家真的殺害的春意的雙親,那為什麼要留下春意呢?
關這一點,就無法說通。
天矇矇亮時,王彪這群人便離去,破廟中透著亮光讓宋閑看清了春意臉,雖塗著泥土,但宋閑卻依舊覺得迷人,許是被盯著有些不自在,春意迷茫的睜開眼睛。
在春意徹底清醒時,宋閑做了一件事,他快速的低下了頭,兩唇如同蜻蜓點水般觸碰,如同想象中那味道般甘甜,這樣不夠,他所需的要更多。
春意還在詫異中未回過神來,吉瑞兩兄弟便醒了過來,只是伸個懶腰便察覺不對勁的地方。
“老大,有很大的血腥味。”
長期在牢房做事的人,對著血腥味肯定敏感,宋閑伸手指了指石佛前方那幾片血跡,然後跟吉瑞兩兄弟道出昨晚發生的事情,只是馬婆那件事並未道出來。
春意在吉瑞兩兄弟問話時便逃離宋閑的身側,臉更是通紅一片,好在被泥土遮蓋,怎麼也看不出來。
用完朝食,一群人再次出發,只是這次宋婆身體有些受不住,搖搖晃晃居然暈倒過去,好在被綠竹攙扶住。
“相公,離最近的鎮上還有多遠?”
春意雙手放置宋婆額頭上,宋婆的額頭並不滾燙,也不發冷汗,就在春意擔憂的萬分的時候,宋婆突然醒了過來。
“閑兒,你過來,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見宋婆醒過來,春意的心也落了下來,便將地方留給宋婆相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