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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終於開庭,來參加這場官司旁聽的人一點也不少,當我被帶出來的事實,我看到了坐在旁聽席上的沈琛,關小姐,還有恬馨,許秀清,顧然,以及恬爸和恬媽的時候,眼眶微微一紅,沒有想到他們也來了。
我發現,沈琛從頭到尾沒有把視線投到我的方向,他好像對我已經不認識了,有一種一夜之間突然失憶的錯覺。
我明白他會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這次傷害的是他的父親,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想,不管這件事是怎麼形成的,到最後,那把殺人的刀握在我的手上事實,我甚至在等待開庭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懷疑我自己是個殺人犯,在封閉式的環境中時間越久,越容易讓人深陷一種自我催眠的危機,而我早已經給自己做了強烈的催眠。
我由庭警押著到被告人席,站在獨立的半開放鐵籠子裡面。
這讓我有一種深深地感觸,困獸之鬥。
現在的我,所有的遭遇和境地與一隻被圍剿的困獸又有何區別呢?
我站在那裡,面朝前方,旁聽席就在我的身後,我慶幸這一刻,我不用面對沈琛,面對任何一個我熟悉的人。
官司開庭,原告律師站在我面前進行發問。
“請問你和沈琛是什麼關系?”
我略微垂頭,這問題讓我感到自卑,也讓我喊道憂傷,這種時候我應該怎麼回答才能保全他的身份,他的面子,此時此刻,我要做的並不是為我自己脫罪,而是幫他恢複聲譽。
“我和他是舊識。”我簡單的說道,心裡非常心虛。
此時此刻,我竟然不敢聲稱我就是沈琛的未婚妻,也不敢聲稱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不怕別人笑我痴心妄想,我怕的就是沈琛聽到我的話,尤其是現在的局勢,他會認為我惡心,同樣的關小姐會笑話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我不得不去考慮沈琛的今後要面對的生活。
律師又發問,“那麼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名叫熙熙的兒子?”
這問題讓我感到心力憔悴,這律師真不怕斷子絕孫,打官司而已,哪怕不需要借用熙熙,這場官司我的贏面幾乎為零,為什麼,他要咄咄逼人的借用熙熙來讓我投向呢?
“請被告人回答原告律師的提問。”法官在庭上對我做出強制性要求。
我的律師從原告人的席位上站起來,他向原告律師提出了反駁,“反對原告律師做出無謂的提問,孩子的身份與否根本與本案無關。”
“法官大人,孩子的身份與否絕對與本案有千絲萬縷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