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柔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她對顧然說的這番話滴水不漏,挑不出一絲的刺。
“一定一定。”他說道。
沒多久,顧然離開了病房,我把湯倒出來,正要端過去給林語柔喝,她一揮手那碗湯灑在了我的手背上。
“幹什麼呢你。”我被燙的連說話的聲音都抖了。
“幹什麼?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麼。”林語柔沖著我大喊大叫,手指直戳我的眼,”那你對顧然說了我什麼壞話,行啊,蘇唯,我可真沒有看出來,你這是左右逢源啊,沈琛對你死心塌地,現在連顧然也對你另眼相看,怎麼你覺得自己魅力很足,很了不起對嗎?”
面對林語柔對我的汙衊,我有點百口莫辯。
關於我和顧然之間說到在照顧她那件事純屬是巧合,何況,當時我並沒有透露出姓名什麼的,她要誤會,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都認了,只是這一碗湯潑過來,我真心覺得她不招人待見不是沒有原因。
脾氣那麼差,態度還惡劣,別說沈琛不愛她,我覺得他要是能愛上她也那是自虐狂。
“我從來沒有在顧然面前說過你一句什麼是非,不相信拉倒,今晚的擦身你找別人做吧!”我拉開病房的門打算去找護工進來幫手。
她用杯子砸到我的後背。
我被砸的整個人直不起來,她對我的後背和腰有仇嗎?上次是仿古花架,這次是杯子,這女人真夠陰毒的,要不是我難為沈振南說過,給我追加一個月留在沈琛身邊的時間,照顧這種爛攤子的事,我根本不願意接納。
可是,能夠留在沈琛身邊,哪怕是多一天我都特別珍惜。
我轉頭瞪著林語柔,“你別以為對我撒潑就能解決問題,總是埋怨沈琛對我好,怨恨我勾引他,你為什麼不去反省反省你的潑婦性格,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流連花叢,對你母親不屑一顧,原因是你們母女倆性格難纏,強勢,是男人都怕了你們,還有最大的致命缺點,就是得理不饒人。”
我從沒有對誰這麼生過氣,就算是沈琛也不曾這樣。
“顧然說的那句話你是耳朵有毛病,還是腦子有問題,他不是說了嗎?原來我在照顧的人是你,也就證明我從頭到尾沒有在他面前提過你的名字,不要總是聽風就是雨,把自己幻想成可憐兮兮的受害者,可事實上你是強悍的掠奪者。”
我走到她面前把放在床頭櫃上花瓶,杯子,還有一隻鬧鐘全部給砸的稀巴爛。
“見鬼去吧!”
我氣的整個人發抖。
憑什麼總要放低姿態的任由她踐踏,我還沒回過神,沈琛推門進來。
林語柔見到他進來,立刻哭了出來。
“老公,你也看到了,她居然對我發脾氣。”
她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沈琛,我認為他相信林語柔的片面之詞其實是非常正常的判斷力,畢竟我在砸東西的時候他還沒進來。
他英俊的俊龐面無表情的從我面前走過,站在病床前,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不要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先說說看。”
我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望著沈琛,他先去求證林語柔的說法,而不是率先求證我的。
我倒想聽聽看,她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有多強悍。
“老公,今天她來送晚餐,我說了一句時間有點晚了,結果她就沖著我大發脾氣,你也看到了把病房裡所有的東西給砸爛了。”
林語柔直接跳過了主題,撒謊不打草稿的向沈琛彙報我的惡劣“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