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顧先生。”
我也和他們打招呼。
對於顧然的父親我只有這麼一句客氣的稱呼。
我們畢竟沒有什麼交流,這句“顧先生”已經是我能夠給予的最好的稱謂。
“宴會很快就開始。”許秀清說道。
“好的,老師你請便。”
我要她去招呼其他客人,不用特地陪我。
沈琛和幾個男士在聊天,看樣子是他認識的熟人,我相信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林語柔腿瘸坐輪椅的事,今天他和我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相信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句什麼是非,一個瘸了腿的妻子根本沒有辦法帶出來參加宴會。
今晚的宴會是許秀清的繡坊舉辦的,類似於一場拍賣會,當然今晚來的名家比較多,尤其是刺繡界有頭有臉的老一輩。
我熟悉其中幾個刺繡界的名家,主要是對他們的作品比較欣賞,自然也就會刺繡的師傅多了一番認識。
有一條手帕是素色的上面繡著一株蘭花,栩栩如生,而且花蕊特別明顯,動人。
這條手帕最終被人高價拍走,我覺得有點兒可惜。
這麼好的東西真想親眼見識一下,然後欣賞一番,只可惜與我不但沒有緣分,就連眼緣也沒有。
宴會進入到尾聲只是一些頒獎典禮,那些獎項屬於人情來往。
我沒有繼續留下來,沈琛帶著我提前離席,離開前我和許秀清道了別,要是單獨離開是一件比較失禮的事。
沈琛帶著我去了一家餐廳,是一家川味館的火鍋店。
我們點了很多菜,兩人一邊吃火鍋一邊聊天,我拿出皮圈把頭發紮起來,吃到後來越來越過癮。
“今天我去過劉瑩那邊。”沈琛吃到一半的時候和我說起了我檢查的事。
對於生孩子我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
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沈琛願意坦然接受,我自然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沈琛,關於檢查的結果,不管如何,我不太想知道。”我和他說明我內心的想法。
這結果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沈琛把涮熟的肉片放在我的碗裡,“其實,不管醫生說了什麼,我覺得我們繼續努力總沒有錯,生孩子的事我相信自己,不相信天。”
我聽到沈琛霸道的一句話,心裡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對,你說的對。”我稱贊道。
難得他在生孩子的事情上霸道了一回,這個說法我是贊同的。
憑什麼醫學報告就一定是一句話定了生死?
“沈琛,多吃點,吃完我們回家,今晚不回別墅了。”
我和他提議道。
沈琛吃了一口菜,他同意我的意見,“嗯,你決定。”
我們繼續吃火鍋,我對劉瑩說過什麼,或者關於我的檢查報告是什麼樣的詳細評斷我都沒有問沈琛,有些事,我和他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詳細的進行一番彙報。
生孩子的事只能順應天命。
我認為能生就生,不能生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或許,沈琛以後會和別的女人生一個孩子,這種事誰又說的準呢?
這世界上很多事有隨時隨地改變的可能性存在,我和沈琛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