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可真夠俗氣的。】
顧然發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我們都是俗人俗氣點沒什麼不好,晚安。】
【晚安。】
我也沒有繼續拉著他往下聊,放下手機,我想到香薰還沒點,要是不點估計又會難以入眠,盡管點了也起不了什麼太好的作用,總比沒有強。
夜裡,我躺在床上,閉著眼,一直回想當初沈琛送我項鏈時候的畫面,還有他把陸毅銘的身體器官餵狗的畫面。
很多事,他好像做了很多的錯事,可是唯獨我受到侮辱的那一次,他的表現是讓我非常意外的,沒有任何嫌棄,沒有任何的不愉快,毫不猶豫的開口要求我回到他身邊。
沈琛的城府掩藏的太深太深,深不可測,讓我無法揣測,我常常在想,要是沒有陸毅銘的死,我應該不會答應成為他的情婦吧?
如果,不成為他的情婦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會在做什麼。
問題越想越多,腦袋越來越清醒,我這一宿又損失了很多的睡眠時間,我只是躺在床上閉著眼,卻毫無睡眠的意識。
天亮後,我起床,洗漱完畢下樓,由女司機載著去繡坊上課。
有了昨天我和許秀清偶然的聊天,她今天看到我雖然明著看錶現的與往常無異,可是望著我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了。
她願意和我說心裡話,這也應該是出於一種信任。
“蘇唯,昨天你見過的那家二兒媳,我聽說連夜被趕出去了,老公還要與她離婚,好像一直在外面有姘頭。”
許秀清和我說道顧蓉蓉的事。
昨天晚上就被趕出去了?
沈琛這辦事的效率可以,簡直是秒速,昨天下午祝融融敲詐他,昨天晚上就已經被置辦了。
“也許,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淡淡地道,避開了祝融融的話題。
不管是怎麼發生的,總之,沈琛這次做的挺好的。
許秀清沒有繼續和我說下去,其他兩名學徒陸續走了進來,早上的課很快開始。
忙完早上的課,我用過午餐走到了繡坊的後院曬太陽,這裡似乎成了我私人的休息場所,除了不下雨之外,我基本比較喜歡來這裡。
我閉著眼睛感受陽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覺,突然一個黑影站在我面前,我緩緩睜開雙眼,發現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沈琛。
“碰巧路過,進來看看你。”
他冷冷地道,人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
順便路過?
這麼蹩腳的藉口,他說我就信嗎?
“嗯?”我淡淡地反問道,挑著眉頭望著沈琛,“你的那隻碗我丟掉了,以後你來了自己買個碗。”
至尊天府平常也沒有人來做客,飯碗當時也是按照人頭買的,等於是我一隻,沈琛一隻,可是他把飯碗丟了,雖然我撿來了,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你為什麼不撿起來重新洗一遍?”
沈琛怒了,淩厲的冷眸怒視著我。
我不想奉陪,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溫熱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腕。
“急什麼?我都來了,不陪我坐會兒。”
他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
“有什麼你晚上回至尊天府說不行嗎?我趕著上課。”
我故意不想聽。
一見面連一句道歉也沒有,憑什麼我要好臉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