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困難,咬咬牙總能克服過去的。
沈琛又不能一個人同時劈成兩半,有林語柔沒我,有我沒有林語柔。
翌日,我差一點上課遲到,匆匆忙忙收拾好出門,女司機送我到繡坊,今天來上課的不是許秀清的大弟子,而是她本人。
“老師,你身體不好,怎麼這麼快來上課了?”我有點擔心。
“在醫院裡再躺下去,我的骨頭都要躺沒了。”
她看著我笑道。
今天上課比較隨意,就是她給我們佈置一種刺繡的繡法,現場給我們指導,講解,屬於實際操作,沒有太多的理論知識。
許秀清目前能少站就少站,盡量坐下來慢慢談。
早上的課堂結束後,用過午餐,我去了繡坊後院的大樹下,顧然遞給我一杯熱可可,他的是一杯咖啡。
“這是你上次說的寫日記的地址,以後,你想寫了就登陸這個網址。”
他坐在我的身邊語氣平靜的說道。
“好,謝謝你,顧三。”我向他道謝。
“對了,你前面兩天為什麼請假?難道又回去鄉下照顧你奶奶去了。”
顧然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反問道。
我想到去鄉下照顧我奶奶這條謊言,心想許秀清果然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沒有把我受到侮辱的事告訴給顧然知道。
“呵,不是,我有天經過百貨商場門口,想進去電影,結果,有個人從我眼前摔下來,之後警察趕到現場,然後當即撥通了死者的電話,發現手機就在我的包包裡,於是我被帶走關押了48個小時。”
我和顧然說起那天發生的事。
“那你當時已經嚇壞了吧?”
他反問道,俊臉表情認真。
我有點意外,沈琛和顧然真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出了事,沈琛問的是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而顧然問的是我要不要緊?
我只能說,顧然的確是從心出發的人,很溫暖,只可惜,我與他只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沒事,今天不是一樣來上課了?”
我笑著道,當著顧然的面喝了一口熱可可。
我們倆沒有打破愜意的午後好時光,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各自沉默。
晚上下課,我正打算回去,秦桑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和她屬於好久不見。
“蘇唯,我們能否見個面。”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無助。
我坐在車裡,淡淡地道,“秦桑,我和你沒有見面的必要,我們應該保持距離,還有,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我結束通話了手機,不想和她牽扯。
女司機開著車一路向前行駛,在我等紅燈的時候,隔壁的一輛車上,沈琛和林語柔坐在後座,她抱著他,那幅畫面一下子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覺得我像個小偷,坐在車裡偷窺別人的幸福,她一定比我愛他,比我會討好他,所以,他才願意回去,留給我的時間少之又少。
我放在包包裡的手機響起了簡訊息的鈴聲,我拿出來一看,資訊上的內容讓我感到惱怒,我緊緊地咬著牙,恨不得將手機螢幕瞪出一個窟窿。
心裡可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