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一笑,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他黑白分明的黑眸。
他捏住我下巴的力道一下子松開,下一秒我得到了釋放,不過他已經翻身下床,穿上鞋,單手抓上西裝外套離開了病房。
我明白沈琛的心情。
越是驕傲的男人就越喜歡女人圍繞著他們團團轉,就好像眾星拱月。
我瞭解沈琛,在他的世界裡,任何人與事必須由他只配,絕不能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不然就要親手毀之。
我躺在蒼白的病房裡,一個人靜靜地躺著,慢慢地我伸出手去觸控旁邊的空床鋪,那裡沈琛剛剛躺過,上面還殘留著餘溫,我的身子輕輕地向前挪動著,躺在了他睡過的位置。
這一宿,註定又是個失眠的夜晚。
我沒有辦法輕易啟齒,告訴他,我愛他。
這是羞恥的,這是不對的。
早晨醒來,護士正在幫我量血壓,做一些最基礎的檢查,有人闖進了病房。
“蘇唯,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收手?”林語柔站在床尾沖著我大呼小叫。
礙於護士在,我不想理會,她不要臉我還要臉。
護士走後,我瞥了林語柔一臉,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差,想必也是一宿沒睡。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我冷冷地反問道。
“你少給我裝傻充愣,我母親收到一些東西,現在人已經暈過去了,醫生說極有中風的可能性發生,而且我父親也決定要和她離婚。”
林語柔說出了發生在林家的那些事。
我靠著床頭,有點不是很明白的望著她,淡漠的開口,“真好笑,你母親就算是腦癱了也沒有我半點事兒,又不是我導致的,至於你父親要和你母親離婚,我又沒離間他們夫妻感情,這又與我何幹?”
我不是很清楚林語柔的母親究竟受了什麼刺激,但是我可以想象這件事刺激不算小。
沈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要命。
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我在他身上領受過不少教訓。
“敢說你沒有叫人寄光碟到我家嗎?”林語柔氣急敗壞的大吼道,“我媽看了那些影片受了刺激才會暈過去的。”
我有點明白了那會是什麼樣的影片,並且她的父親堅持要與她母親離婚,理由只有一個,應該是外面有女人了。
估計影片裡的畫面尺度不小,說不定還不是普通的型別。
“她打了我,我討回公道,有錯嗎?”我平靜的開口。
林語柔挺著肚子走到了我的病床前,她大聲吼道,“蘇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把我們林家整垮了,你就能得到沈琛,我告訴你,做夢。”
她有被害妄想症嗎?
“把東西交出來。”林語柔沖著我又是一聲嚷嚷。
我一臉迷茫的望著她,“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林語柔,你別糾纏著我,我什麼也不欠你。”
“把影片的備份交出來。”
她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