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假如我那天晚上沒有闖進包廂,或者沒有遇見這個男人,也許一切會變得不同吧?
後來我暈了過去,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當我再次睜開眼,我躺在病床上,蒼白的病房裡空無一人,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向日葵,我望著那束花默默地流淚。
也許,這是我的宿命,我應該承受的一種劫難。
病房的門被推開,沈琛走了進來,他看上去有點累,手上的傷口依然包紮著。
“玩夠了吧?玩夠了出院我接你回去,以後別再亂跑了,留在我身邊,哪也不要去。”
他站在我的病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沈琛,我被強女幹了。”我淡淡地說道,眼眶裡有淚水流下來,“這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女人,你可以去找其他人,別再來找我,我已經不再幹淨。”
“去他媽的不再幹淨,我不在乎。”
他低吼道。
我躺在病床上閉上眼,任由眼淚肆虐滑落。
“蘇唯,你給老子聽清楚了,以後再敢提一句你不再幹淨,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琛對著我冷冷地咆哮道。
我聽到他的話心頭狠狠地一震,但是我承認,他給我擋下的一瞬間感覺,這個男人我蘇唯以後地好好跟著,就算沒有名分也要跟著。
遇上這種事兒,一般的男人都會嫌棄,可是沈琛並沒有嫌棄我的遭遇。
“哭什麼哭,我現在死了嗎?我還活著,你要給我笑。”他突然一屁股坐在了病床邊背對著我,“以後多笑笑,不要哭,哭壞了你這雙漂亮的眼睛還怎麼做刺繡?實在活不下去,你就想想陸毅銘的仇恨,我依然是你的仇人,你又可以繼續對著我咬牙切齒,苦大仇深。”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蘇唯,外面這麼亂,你回來我身邊不是挺好嗎?”
沈琛又是低聲說了一句。
我很難想象,他是有喜歡我的身體,我都慘遭強女幹了,他還不嫌棄?
他在病房裡坐了一整天,這期間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就算去洗手間也會叫護工或是護士進來看守我。
我知道深沉是擔心我,他怕我會自殺。
“我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你別給我亂跑,門外有人守著,你死了她也會死,你自己死了不打緊,別連累別人為你送命。”
他臨走前對我又是一通威脅。
等到沈琛離開後沒多久,我又陷入了沉睡,好像一個嗜睡的病人,只想沉沉地睡去,不理會外面發生的事,什麼也不想管。
我醒來是傍晚的事,我一睜開眼發現病床前有人坐在那裡,嚇得我差一點尖聲大叫。
“怎麼,幾個月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林語柔坐在我的病床前,那雙蓄滿冷意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知道來者不善。
“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我情緒激動的對著林語柔大喊大叫道。
她並沒有制止我,相反很平靜的開了口,“我看你被別的男人玩弄過,沈琛還會不會繼續要你,我要是你會找個安靜的地方上吊自殺,要麼找一個無人的深海投海自盡。”
林語柔說出口的話就好像是尖銳的錐子,一下一下的鑿在我的心上,致使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