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留在他的身邊一點也不快樂,我可以給他身體,可是他給不了我保護,既然如此,那麼我為什麼要繼續留下來呢?
血從我的手腕一直流下來,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沈琛似乎察覺到什麼,他掀開被子套上浴袍,走到我睡覺的那邊方向,他抓住我的割傷的手腕,人跑去了客廳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隻醫藥箱。
我割傷了手腕讓他在午夜裡變得特別忙,甚至也有了心理陰影。
“蘇唯,你要再這麼胡鬧下去,我要給你打鎮定劑了。”
他威脅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沒有任何的表達,打鎮定劑那就打吧!最好把我打的渾渾噩噩,這樣我就不用再想起那些不快樂的往事。
夜裡,沈琛真的給我打了鎮定劑,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睡的很安詳,整個人精神放鬆,心裡好像忘記了所有的傷痛和那些悲傷。
第二天睡醒,我依然是不說話的狀態,沈琛把所有的工作都挪到了公寓裡,白天的時候李裘會送檔案過來,送完後,他就會回去,一旦批閱完畢再讓他來領走,會議是在書房裡進行的視訊會議。
沈琛習慣性的會把我帶在身邊,讓我坐在椅子上,但是他的視線幾乎完全黏在我的身上。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我想只要逼瘋了沈琛,那麼我也能獲得離開的機會。
我拒絕吃飯,每一次只要他給我喂吃的,我就會習慣性的嘔吐,他也請醫生來看過,醫生的理由非常簡單,心病還需心藥醫,這是種植在我心上的疾病,完全沒有辦法改變。
他怕我撐不下去,叫醫生給我開了一些營養液。
我已經許久沒有照過鏡子,我知道現在的我肯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就這樣夏天過去了,轉眼到了初秋,沈琛連續照顧我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我知道我快要磨光了他所有的耐性。
“你告訴我,你到底需要什麼?”
他蹲在我面前抬著頭望著我。
我的雙眼望著其他的地方,終於,我透過內心的渴望,淡淡地開口,“走。”
我想走,我要走,我要離開。
沈琛幾乎有點妥協了,“好,我讓你走,今晚不要再傷了自己,再陪我一次,能做到嗎?”
我沒有回答,但是放在腿上的五指輕輕動了一下,他看得懂我的動作。
我依然沒有用餐,似乎已經不再需要吃飯,晚上的時候沈琛幫我洗了澡,然後抱我到床上,按照我們互相答應的要求,我陪他最後一次,他放我走。
不過,我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連身體都厭倦了他的輕觸與撫摸,我承認,我對他只有絕望,後來,我沒有動歪腦子,安靜的躺在他的身邊。
半夜的時候,沈琛下床穿好衣服,他離開了至尊天府。
我躺在床上由始至終沒有動過。
太好了,我終於能重獲自由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去觸碰不該觸碰的人,再也不會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